“少主说过姑娘身子弱,奴婢便吩咐厨子炖了上好的血燕,还备了几个爽口的小菜。”欣儿依旧恭敬的回答。
“但愿你说的都是实话。要知道倾城姑娘很可能是这府上未来的女主人,若是你心怀叵测……你定然会见识到少主冷酷无情的一面。”荆从义冷哼道。
听到这番话,欣儿的身子微微抖了抖,颤声道:“奴婢不敢,奴婢对少主一片忠心,绝不会做出背叛少主的事情。”
“好了,你下去吧。”荆从义不耐的挥了挥,示意欣儿退下。
待欣儿离开后,荆从义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看向画倾城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然睁开,只是她的眼神涣散,似是没有焦距。
“倾城姑娘,你醒了?”荆从义快步走到画倾城的身边,低声问道。
“无念哥哥……无念哥哥……”画倾城对着荆从义伸出了,秋水盈盈的双目透过他脸,不知看向了何处。
“糟了,看倾城姑娘这状态,恐怕自己熬过去这段时间是不可能的了。”荆从义面露忧色,虽然他是极不想在苍无念与古问天即将爆发矛盾的时候去打扰他,但若是画倾城因此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苍无念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重重的叹了口气,荆从义一把捞起床榻上的画倾城,心念一动之间来到了苍无念的法力密室之。
“少主,少主!”密室内,荆从义着急的呼唤道。
千里之外正在引魂障内做困兽之斗的苍无念感应到了荆从义的呼唤,心顿感焦急了起来。他离开前交代过,若是画倾城出了问题,便让荆从义联系他,如有必要,便让他催动密室内的关直接来到他的身边。
可是如今苍无念自己也身处险境,若是将画倾城带来,他如何护得她周全。
“可是画儿出了什么问题?”苍无念用秘音问道。
“倾城姑娘不知被何人下了媚药,情况不容乐观。”得到回应的荆从义急忙说道。
“媚药?”苍无念闻言面色一变,画倾城本就身“魂牵梦萦”,如今这蛊毒尚未解除,居然又被人下了媚药,究竟是谁竟是如此见不得她安生呢?
“是的少主,而且从倾城姑娘眼下的情形看来,似乎还是性子极为猛烈的媚药。属下担心再这样下去……”荆从义犹豫道。
“你先封住她的经脉穴道,以防止她的气血逆行。然后你速速带她前往十里之外的曲平山,斩罗宗内有画儿的亲人,他们定会想办法救她。”苍无念十分明白再不想办法解决,画倾城很有可能命在旦夕,于是果断下了命令。
“少主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是否需要属下前去支援?”荆从义敏感的察觉到苍无念此时定是遇上了什么棘的问题,否则对于他如此在意的女子,他为何不自己出相助。
“别问那么多了,速速前往曲平山。你只需记住,她不能有事。”苍无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得到了苍无念的死命令,荆从义只得咬了咬牙,按照苍无念的吩咐封住了她周身的几处大穴,随后从府内驾了辆马车,快速的赶往曲平山。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行至曲平山脚下,眼见山路崎岖险峻,荆从义只得将车停下,一把抱起昏迷的画倾城一路使用轻功来到了斩罗宗门口。
“有人吗?在下荆从义,求见斩罗宗宗主。”荆从义叩响斩罗宗的大门,着急的呼喊道。
几个呼吸之后,一名灰衣老者凭空出现在了荆从义的面前。
“晚辈荆从义,见过前辈,敢问前辈是……?”荆从义对着老者行了个礼,恭声问道。
“老夫百里笙,是这斩罗宗的大长老。阁下寻我宗宗主所为何事?”百里笙瞥了一眼荆从义,淡淡的问道。
“百里长老,我身边这位女子名为倾城,晚辈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将这位姑娘送来的,主人说斩罗宗内有她的亲人,定能解决她身上的问题。”荆从义见老者态度冷淡,急忙报上了画倾城的名讳。
“你是说倾城姑娘?”百里笙一愣,急忙朝着荆从义搀扶着的女子的脸上看去。
“正是。”荆从义急忙答道。
百里笙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画倾城的腕,不消片刻他便深深皱起了眉头:“何人如此卑鄙龌龊,居然对这么个小姑娘下如此烈性的媚药?”
“是晚辈无能,没能照看好倾城姑娘。还望前辈能够施以援!”荆从义歉然道。
百里笙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夫爱莫能助啊。若是师父还在宗内或许会有办法,可是师父在半个时辰之前已经离开了,此时估计早已身在千里之外。”
“这可如何是好?前辈有办法联系到尊师吗?”荆从义心大急,怎么今日之事偏生都这么凑巧呢。
百里笙一声苦笑,摇了摇头:“师父他老人家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若是有事要办,年五载见不着他一面也是常有的事。”
顿了顿,百里笙似是想起来什么,问道:“阁下是千阁的人吧,你家主人难道没有办法医治倾城姑娘吗?”
荆从义剑眉紧蹙,略有犹豫的说道:“晚辈确是千阁的人,我家主人应当是有办法的,不过……”
“尔等没有趁人之危,可见是心思纯良之人,如今老夫也寻不得师父所在何处,未免拖延下去对倾城姑娘不利,还望阁下能够说服你家主人施以援。”百里笙正色道。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荆从义咬了咬牙,他此刻只能在心祈祷少主赶紧解决完身边的麻烦,不然再拖下去,倾城姑娘性命堪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