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半神泰伦斯向他发动袭击，谁也没想到，梦境商人突然变成一尊庞大的牛身神灵，戳破梦境之地，向风暴雨神发起袭击，最终引发神战。”</p>
可妮莉雅没有描述具体神战，因为她不知道，也不屑于吹嘘。</p>
但即便如此，范伦汀娜听到这，心神依旧陷入一种难言震撼中，久久才回过神来。</p>
“那这梦境商人怎么又是阿瑟斯了？”</p>
“因为兰伯特凑巧在集体意识之海见到了他，据说，当时有无数火焰状的血肉追在他身后，遁入他的身体。”</p>
可妮莉雅一脸认真看向范伦汀娜：“还记得之前阿瑟斯击杀白色蠕虫的传言吗？”</p>
范伦汀娜一怔，立即明白可妮莉雅的想要表达什么。</p>
果然，就听她继续道：“我父亲说，教会怀疑阿瑟斯可能成了某位神灵的棋子。”</p>
‘教会猜的没错，阿瑟斯是真实之人的眷者。’</p>
范伦汀娜忍不住在心中回答道，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p>
难怪真实之人没有响应她的祈祷？</p>
恐怕正在应付风暴雨神吧？</p>
“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范伦汀娜好似无意问了一句。</p>
身为哈灵顿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她太熟悉贵族的操作了。她很担心，可妮莉雅的分享，乃是某些人的特意泄露。</p>
是的，她无时无刻不再担心哈灵顿王国，乃至黎明神教知道她的秘密。</p>
现在她还能淡然处之的最大原因，不是她心性过人，而是她的本体在真实之人身边。</p>
——母亲留给她的最后遗产，始终在庇护着她。</p>
“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我偷听的。”可妮莉雅露出翻了翻白眼，又随口道：“不过，我估计他也知道我在偷听，真正要紧事，他是不会在大厅里谈的。”</p>
范伦汀娜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p>
……</p>
……</p>
时间倒退一刻钟前。</p>
“阁下就不担心千金将此事泄露出去？”</p>
威廉大公府邸待客厅中，海军总督兰伯特瞄了一眼用屏风遮掩的大厅后方，忍不住提醒道。</p>
“遮遮掩掩才会出事！她是好奇，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很放心。”</p>
威廉大公随口说完，便转回正题：“你找我，不会就是单纯告诉我这件事情吧？”</p>
“当然不是！”兰伯特摇了摇头：“阁下商队遍布阿兹特克，对那里想必极为了解，我想知道阿兹特克所有情报。”</p>
威廉大公眯起眼睛：“教会的意思？”</p>
“不，仅仅是我个人意思。”</p>
“包括航线？”</p>
兰伯特摇头：“不要误会，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阿兹特克究竟有何特殊，能够吸引梦境商人的目光。”</p>
威廉大公略一沉吟，点了点头：“没问题，给我一天时间。”</p>
兰伯特站了起来，致黎明礼：“愿我主眷顾着你！”</p>
说完，转身离去。</p>
走出威廉大公府邸，兰伯特翻身上马，临走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威廉大公府邸，眸光闪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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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斯这枚棋子的执棋者，会不会就是伟大的黎明之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