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昨天晚上七点左右，我在隔壁卧室杀了玛丽·凯莉，去年，她来我这里当过一次模特。”</p>
“正因为如此，动手时，玛丽没什么防备，当然，也没受到什么痛苦……”</p>
陆离默默坐着，认真倾听席格讲述作案过程，以及那些尚未来得及销毁的关键证据。</p>
——几缕留作纪念的发丝</p>
——死者与前夫订婚时买的铜戒指</p>
——地板上的痕迹</p>
——两幅为死者而作的画像</p>
——作案工具：绳索、刀具、尚未打扫的车厢</p>
至于这些东西是否真实存在，杜克中途都去验证过了，铁证如山，哪怕上了法庭，律师团想要为他做无罪辩护，都找不到一丝机会。</p>
因此，陆离松了一口气，主动提问道：“那么，席格先生，你为什么能误导我们。”</p>
“是去过玛莎被杀的现场，还是跟其他凶手有联系？”</p>
虽然报纸上有对陈尸地的描述，但大多数都是捕风捉影，而另外那一小部分，也是半真半假的消息。</p>
毕竟，苏格兰场方面从未向社会各界公布勘察记录，席格这个画家再有想象力，也不可能模仿到这种程度。</p>
“案发的那天早晨，我恰好散步经过陈尸地，被看热闹的人群吸引。在封锁线外观望时，又遇到了一个叫查尔斯的警官，出于好奇，就向他提出一同进入现场看看的请求。”</p>
听到这个回答，陆离并不感觉意外，鉴于画家是社会名流，估计苏格兰场方面还真有蠢货会同意。</p>
查尔斯警官，名字都交代出来了，这份供述应该基本属实，于是陆离追问道：“今夜的两起命案呢，凶手你肯定认识，说说吧。”</p>
</p>
昨晚，席格寄出的那份挑衅信宣称，今夜他要再杀两人，而待在家中的他可履行不了诺言。</p>
不过，诡谲的是，确实有两名受害者在晚上七点之前死了。</p>
不远处，乔治·拉斯克故作轻松地斜靠在墙上，可绷紧的眉梢唇角，以及触碰枪柄的行为，都表明其内心颇不平静。</p>
“阿尔伯特·维克多。”</p>
“谁？”</p>
“威尔士的阿尔伯特·维克多王子殿下。”</p>
席格言语笃定，说出了共谋者的头衔，全世界只有一个威尔士亲王，因而，绝对不会出现口误。</p>
“你确定是皇室的那位？”</p>
干系重大，由不得拉斯克先生不谨慎，他决定再问一遍。</p>
“没错，在卧室抽屉里有我和他来往的信件，通过这些东西，你们完全可以掀开皇室的遮羞布。”</p>
为了换取体面的死亡，席格现在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至于杜克与陆离，他们两个就是个过客，完全不用顾忌什么皇室威严。</p>
正因为如此，陆离稍作愣神，直接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作案的时间，是密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