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火枪青年再次娄火,但宁宇速度很快,仅打在了他的肩位上,撕下一大块的肉。
鲜血飞溅!
宁宇忍着痛,避过了对方火力,在这电光石火间冲进了土屋。
然而一进去他就呆住了,老婆婆从床底蹿了出来,扑在风野身上,而疤脸青年的弩箭直接扎进她的心房,鲜血流了一地。
“我草你妈!”宁宇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大吼,随后直接跃起,板砖冲着疤脸青年的后脑勺就猛砸了下去。
轰!
板砖四分五裂,疤脸青年脑袋直接开瓢,人摇摇晃晃,几欲倒地。
但他是个亡命之徒,命非常硬,这一下并不能把他直接撂倒。
宁宇暗叹,如果他修为还在,点出一指,就可远距离崩灭这凶徒,老婆婆也不会死去。
“你砸我脑袋,我送你解脱!”疤脸青年咆哮,弩*枪对准宁宇的头颅,直接扣动弩机。
“去死!”宁宇怒吼一声,左手直接堵住弩*枪,右拳狠狠击打在疤脸青年的锁骨上。
哧!
弩*枪破发而出,一根筷子大小的弩箭洞穿了宁宇的左手掌,滴滴鲜血不断滴落。
而疤脸青年也被宁宇一拳砸得蹬蹬后退,锁骨那里明显凹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风野已经爬了起来,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手中的镰刀疯狂的砍下去,直接将疤脸青年持着弩*枪的手砍断。
啊!
疤脸青年嘶声惨叫,忍不住吼道:“金,还有志,快进来,给我将他们两剁碎!”
持火枪的青年这时刚压完火弹,因为火枪只能连续打三发,打完就得重新压弹。
他冲到土屋门口,二话不说直接冲着拿镰刀的风野娄火。
千钧一刻,宁宇扑了过去,将风野扑倒,一枚流弹直接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砸到那张破床上,将那张破床直接砸碎。
宁宇倒地后顺手抄起疤脸青年掉落的那把弩*枪,对着叫做金的青年连续扣动弩机。
哧哧!
还有两发弩箭连续扎了出去,钉在了金的胸膛上,人当场毙命。
疤脸青年脸色骤变,不管不顾,夺路狂奔。
“你还我奶奶!”风野彻底入魔,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冲上去拔下金手中的火枪,对着疤脸青年的后背直接娄火。
砰!
疤脸青年的后背血肉模糊,脊椎骨崩碎,火弹强劲的力道将他带出去几步,然后一头栽在地上,死了。
门外边守着的青年冲进院子,刚好见到这一幕,吓得转身就逃。
“有你一个是吧,我草你妈,来了就别想走了!”风野完全失去了理性,与平时的没心没肺完全变了个样。
是的,他奶奶死了,他心内的狂野被彻底激发。
如果在今晚以前,你跟他说你以后会是一名战无不胜的战士,他自己肯定不信。
但他奶奶死后,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活,苟活赖活他都无所谓,因为他不想给他奶奶带来麻烦,不想他最亲近的人因为这个操蛋的地狱而遭罪。
但今晚他所在意的东西破碎了,那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再压抑自己,生前那个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又回来了。
没错,风野生前就是一名恐怖的杀手,他因为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所以被打进了第十八层地狱。
而他奶奶为了给他赎罪,放弃了转世超生,自愿进入第十八层地狱,这份亲情他又如何能割舍。
宁宇看着风野追了下去,眉头紧蹙,但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一个人当仇恨得不到释放的时候更容易做出更大的伤害。
今晚来的人如果不死光,风野很难从自己那里走出来。
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风野持着火枪,眼泪不停的留下,脑海中都是他奶奶为他挡那一箭的场景。
啊!
风野大吼,脚下脚步飞快,离那个持刀青年已经越来越近。
“兄弟,都是为钱而活,至于吗?”前面持刀的青年一边极速狂奔一边大叫道。
“为钱?我生前就是为钱而活,但我得到了什么?众叛亲离,还让我奶奶跟着我来这里遭罪,你他妈的你说钱能买回我奶奶的命吗?”风野一个箭步冲出去,持着火枪就娄火。
砰!
一道流光划过漆黑长空,璀璨瑰丽,狠狠扎进前方奔跑的持刀年青人后背上。
“老大,事黄了,人栽了,你快走!”那持刀青年冲着远处嘶声大吼,随后他再向前冲出几步便栽倒地上,死不瞑目。
饿鬼镇入口,吴清看着远处夜空的流火,脸色骤变。
正驾驶位置的小北瞪着血红的双眼吼道:“老大,事黄了,人回不来了,我要去把他们的尸体要回来!”
说完小北就要下车,但吴清直接一脚将他踢回去,吼道:“人家有家伙,三尸体你能要回来几具?你要不要再搭一具?”
吴清脸色铁青的冲上副驾,吼道:“快走!”
小北双目通红,启动灵车,飞也似的驾着车快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