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一听便怒发冲冠,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一仙,眸绽冷光。
这么多年他之所以厌恶张一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张一仙老拿他是张一真的师父来说事,借着张一真的威名狐假虎威,谋取利益。
但其实他们两的关系并没有表面看到的和谐。张一仙如此就显得非常下作了。
“呵呵,你打的好算盘!”张一真呵呵一笑,笑声中尽是讥讽。
他并没有对张一仙赌术尽失有任何怜悯,因为他早就有所猜测,也觉得那是罪有应得。
“你什么意思?没有我,你能走到今天?”张一仙看到张一真对他百般讽刺,便怒道。
“你错了,如果没有你我会站得更高走得更远!”张一真瞪眼,吼道:“当年若不是你害怕我超越你暗中对我动了手脚,我现在的赌术早已突破20段的瓶颈,挺进21段了!”
“那是一场意外!”张一仙也吼道。
“意外?你当我傻吗?我练功最关键的时刻你逼你女儿闯进来跟我同房。但你明明知道你女儿跟何凡圣情投意合,如果不是你刻意安排你女儿会来找我行那事?之后不仅让我走火入魔还逼死了你女儿,更是让我跟何凡圣势同水火,你好狠啊!”张一真咆哮。
“你天分比何凡圣高,有一统赌界的资质,我只想让我女儿跟你而不是何凡圣,我真没有让你走火入魔的心思!”张一仙辩解道。
“哈哈,你扪心自问你那么多徒弟除了我谁还能跟何凡圣比肩?当年他只是开窍晚了一点,但他的资质一点不比我差!若不是因为你女儿的事成了他的心魔他的成就估计比我还要高。是你不想让我们两超越你才使出的恶毒计,你能骗得了别人你能骗得了我?”张一真放声大笑,一张脸看起来无比狰狞
张一仙脸色阴晴不定,当年他确实有毁掉这两个徒弟的想法。
那时的他正处事业巅峰,赌桌之上无父母,没有谁愿意被别人击败的。张一仙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光环被他的两个徒弟淹没,所以才谋害了张一真和何凡圣,代价当然就是他的女儿死去了。
“你最后帮我一次,之后你我恩断义绝,互不相干!”张一仙不想再说,冷梆梆的道。
张一真目光冰冷到极点,过了很久方才冷冷道:“你我情分上次就已经熬干了。这次帮你我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你走吧。”
当年他走火入魔后怒极攻心,真的把张一仙女儿那个了,最后逼得人家自杀。他与何凡圣就此不共戴天,之后何凡圣因为这个事自立门户,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张一仙瞥了张一真一眼,再不多说一句摔门就走了出去。
“何凡圣是我敬重的师兄,当年的事我没法开口,这一战,就让我最后再为你做一件事吧。”张一真凝望外面的夜景,森寒道。
上次东都何凡圣的产业备受摧残,以他国师的身份他是没必要去理会这些的,但他对何凡圣有愧,所以他才出的手,背后的原因估计也就他和张一仙知道。
……
仙人大厦。
宁宇他们就坐在一张赌桌上唠嗑,非常的轻松写意,完全不像是要豪赌百万亿的人。
里面的赌客一个个都朝他们投去惊惧的目光,因为敢向张一仙挑战的人在帝都这二十多年来还真没有一个。
因为挑战张一仙,那就是在挑衅张一真,后果非常严重。
当然了,百姓是不会知道张一仙跟张一真师徒两的那些龌蹉事的,他们只知道得罪张一仙那就是得罪张一真。
这么多年来张一仙就是这么对外宣称的。
“草,失策了。咱赌这么多钱张一仙肯定没能力掏出那只能去找五皇子他们。有五皇子这层关系那张一真落场的机会极大,万一真的是张一真落场,咱麻烦大了。”关云长一边磕花生米一边骂道。
“云长兄说得没错,人的名树的影,这张一真我觉得他应该有料,十八段以上肯定是有的,你现在是几段了?”风野看向宁宇,问道。
“十九段圆满吧,二十段的话也有一两成,不过纯靠赌术的话是很难胜出的。”宁宇道。
“你的意思是咱也让他心脏爆裂一次?”关云长眼睛咕噜转,嘿嘿笑道。
“具体怎样还得随机应变,但我们得想好这场赌局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包括赢和输两种可能。”宁宇眉头深锁。
赌局如果输了他们在帝都估计很难继续待下去,五皇子等人绝对会穷追猛打,搞不好真的会死人。
如果赢了的话同样不好受,到时他们将会被推上风尖浪口,同样不好收场。
“输了我们只能立马转到地下,能不能扳倒吴挺就看丹兄那边的能量。如果赢了咱就趁势击沉张一真,那两百万亿应该能够打下他的基业了吧。”关云长比较激进,倾向于一鼓作气把张一真弄沉了。
“帝都水太深,经商的永远拗不过当官的。张一真在这里经营几十年,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如果咱赢了赌局,我觉得还是不要太张扬了。咱就守着张一仙的产业,以弄倒吴挺为宗旨。若不然咱根基这么浅,张一真随便在庙堂上张一嘴,咱就得完蛋。”风野道。
“野子说得没错,帝都咱还没能力跟那些巨无霸抗衡,太过嚣张的话被他们群而攻之咱肯定吃不完兜着走。”宁宇也不主张趁机与张一真决战,否则逼急了对方就他们三个根本扛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