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说才好呢?
已经初秋天气,虽不及夏季炎热,但像我这样翻来覆去的也流了不少汗,小衣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轻轻喊了两声“奉剑、怜儿”,却没有人应声。
大约是白天在酒楼的工作太累,这两个丫头晚上睡起觉来像死人一样,任凭出了天大的动静也是纹丝不动。
没办法,还是自己从被窝爬起来,拿着毛巾,掌了油灯,去后院打水擦拭身上的汗渍。
如果放在平时,打死我也不会去碰后院的那口井。阴暗、潮湿、带着滑腻腻的苔藓味,好像一个隐藏了多年的老巫婆,常年住在没有阳光的森林里,虽然你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她总在找机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讨厌这种感觉。
可现在,我整个趴在井沿上,那腻歪腥滑的味道渗入进了每一个毛孔,让人没来由的心神不宁。
我奋力转动着辘轳,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回响在夜深人静的后院里,格外刺耳。
“啊,好沉。”终于把绳子摇了上来,我欲将水桶从井中提上来,可这身体才十四岁,力气不大,个头也小,使了半天劲都没有成功,反而又冒出一头汗来。
一着急,手没捏住,水桶连着绳子滴溜溜的朝井底跌了下去。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捞,手指刚刚捏住绳子的一端,却被水桶的下势带着向井中央冲去,一眨眼,上身已经落入井中,万幸我的反射神经够发达,脚尖紧紧勾住了井外沿,膝盖略弯曲,顶住了井内沿。
“怜儿!奉剑!”我扯着嗓子喊道,现在这姿势,怕连两分钟都坚持不到。因为脑充血的缘故,耳朵已经嗡嗡作响,眼前也冒出了金星一片,撑在井内壁上的双手哆哆嗦嗦几乎要松开。
我的酸奶店还没开张,难道要命丧此处?
实在不行了,一秒钟也坚持不住了。
井内壁上长满了苔藓,我的手指一寸寸向下滑去。
脚尖保持着勾住的姿势,大概时间有点长,实现也没有做准备活动,小腿竟在这时有点抽筋。
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看来很快又要见到黑脸阎王了。
终于使不出力气了,身子突地向下落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天旋地转,有人拉住了我的腰带,将我硬生生的拽了回来。四脚朝天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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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蓝色的眼泪在书评的留言。
只有俩字想说:谢谢。
除了你,还有不曾留言的很多朋友。
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