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诗筠挂着点滴,安静地睡下,封聆二人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想到周诗筠刚刚惨白的面色,封聆心里就有些后怕,天知道自己晚去一步会发生什么。
“多漂亮的女孩子啊”封聆看着周诗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小声地说道:“那个吴大维真不是个东西……”想到吴大维封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嗯……”石瑾小声得应和着,又好像在想着什么。
“不过我今天可是长脸了哦!石瑾,你说我今天胆子怎么那么大啊!连自己的上司都敢骂!”封聆想到之前的壮举,心里就止不住的兴奋。
“嗯……”
封聆疑惑地看了石瑾一眼,又接着说道:“你说他要是知道骂他的原来是自己的秘书,他鼻子会不会气歪的啊?”
“嗯……”
“我说他一定连肺都气炸了,哈哈哈……想到就开心!”
“嗯……”
“喂!你怎么啦?”
显然石瑾的反应没有达到封聆预想的标准,按封聆所想,石瑾该一把抓住她的手里,激动地说:“欢迎你,同志!”然后跟她高谈什么是女权万岁,什么是妇女能顶大半个天!或者不屑地一抬头,用下巴告诉封聆,“你还嫩点。”,要知道男人是最欠骂和最皮厚的生物,这点程度只能算幼儿园毕业,万里长城的第一步而已!又或者石瑾和蔼地看着封聆,摸摸她的头发,欣慰地对她笑笑,慈祥地说一句,“孩子,你终于长大了。”
这些都比那个了无生趣的“嗯”来的好的多的多!然后石瑾就那么不够意思的给了那么多个没有升降起伏的“嗯”,封聆深受打击。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封聆凑到石瑾耳朵里用力地问了一声,声音虽不大,但很刺耳。
“啊!”石瑾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回来,“你要死啊!”石瑾揉着耳朵抱怨道。
“也不知道是谁平时跟我说我们要既爱红装又爱武装,要对这世界上的所有坏男人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灰尘不扫,它是不会自己跑掉的!’”封聆像是当年文革背老三段一样的,一字不拉地说着石瑾平时的教诲。
“嗯!很好啊,小同志,不错!有前途!”石瑾像首长看村长似的,装模作样地鼓励了番。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石瑾接着说道。
“什么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石瑾摇摇头,努力想理清那条思绪,“反正总觉得哪里不对!”
“哼!”封聆努了努嘴,“你就是看不惯我有进步……”
刚还想说点什么,就被石瑾一个头皮拍下了椅子。
“要不是看你有身孕,早给你一顿毒打了。”石瑾撸了撸没有袖子的胳膊说道,“你个小女人怎么越来越小肚鸡肠了?”
封聆赶紧又赔礼又道歉的扯开话题,要知道和石瑾在一起,她永远都是弱势群体,即使她还比石瑾胖了那么一点。
好姐妹两天南地北的闲扯着,没人知道这女人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话好聊,她们一不关心国家大事,二不通晓天文地理,三不喜欢游戏体育,却总能三三两两的扎堆说闲事。倘若你说这犯了性别歧视的原则性错误,那作如下改正:关心国家大事的无不对克林顿有几段桃色新闻了如指掌,通晓天文地理的定知道哪国最浪漫哪国最奢靡,喜欢游戏体育的即使不懂比赛规则也可以津津有味的看完整场因为是主角很帅。反正自打幼儿园起,男孩撒泼打滚掏鸟蛋,女生就开始叽叽喳喳了,所以说这世上没有不爱说话的女人,只有不会说话的女人!
点滴一滴一滴,很快就过了两小时,周诗筠这会儿也醒了,精神也好多了,惨白的脸色终于看见了一丝血色。这会儿正加入封聆二人的聊天中。
“两位姐姐你们干吗对我这么好啊?”周诗筠感动的说道。
封聆笑着说道:“**他老人家说的好,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的。”
周诗筠张了张她那微微有神的大眼睛,那神色显然在问封聆,你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现在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小红书?又怎么会知道毛选?又怎么会知道另起炉子一边倒?
“呵呵!你封姐姐是说,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总是帮女人的。”石瑾蘀封聆解释道。
“对对对!打倒那些只爱西餐不爱火锅的坏男人。”封聆又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