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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为惊鸿(三)(1 / 2)

 思及此,脑中一时思绪万千。(看啦又看手机版)那些熟悉的场景纷纷涌入脑海,心中一痛,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为之停止。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都没关系。我累了,要回房休息。”我慢慢走向楼梯,没走几步,忽听有人大声喊道:“老板。”

声音响得让大堂内的人纷纷侧目,我也忍不住回头去看,却是一个圆脸凤眼的圆润少女,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身着一件稍嫌短的青布中衣,下罩一条湖蓝色的宽大罗裙。

不等女掌柜招呼,她便笑嘻嘻地冲着她说:“我要住店。”

女掌柜问:“姑娘是要一间上房还是普通客房啊?”

那少女皱起了眉:“有什么不一样吗?”

女掌柜失笑,便给她解释起来:“这自然是不一样的,这上房……。”

我也不由得笑了笑,不知是哪家偷溜出来、不谙世事的深闺****。瞥见朗也已跟着我走至楼梯上,他看我停下,便也站住了等在我身后。我们两个横在楼梯上,阻挡了上下楼梯的行人。

我于是收回了目光,几步掠至二楼。

在房门前停下,我对朗也道:“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忘了对你说,我此行是一路前往芷城,你……没意见吧?”

朗也点点头:“****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那好,你早些休息。”我推开了门,背对着朗也将门掩上。

房内没有点灯,黑暗如同一张厚厚实实地大网,将我密密罩住。我踱着步子走至窗前,望着楼下行人如织、长灯若串的街道,回忆如潮般汹涌而至。

晚风轻轻撩动着身上薄薄的纱衣,带来沁骨的凉意。可我就如一只畏惧黑暗的飞蛾,近乎贪婪地凝视着眼下那方热闹而又充满生气的光明。直到我终于抵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才不得不关了窗。

点起油灯,我坐在床上靠了片刻。可心中却依旧无法平静,我泄气似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推开了门。

不想对面客房的门也正好被推开,我和对方都是愣了愣。我认出是刚才楼下那个少女,如此近距离,我看到她腰间竟然别着一条如手腕般粗细的乌黑长鞭,长鞭上更有着一片片细小却锋利的倒刺,昏黄的灯光照得那长鞭若一条浑身披毒、冰冷嗜血的毒蛇,看的人心生恐怖。

我吃了一惊,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人来。高挑的个子,丰腴的身段,圆圆的脸蛋,狭长的眉眼,眼神晶亮,喜形于色,气质张扬。

她见我一直看她,瞪了我一眼道:“干什么老盯着我看?”

我回神,忙陪笑道:“对不起,我一时……一时出了神。”

“哼,”她冷哼一声,转身关门,在渐渐狭小的门隙中,我看到她房内还坐着一个人。我只来得看清是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男人背影,门便被重重关上。

我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什么时候也喜欢窥探起别人的闲事来。

下了楼,与女掌柜闲话了几句,便想起去后院看看玛雅。

玛雅一见我,兴奋地扬起蹄子,可狭小的圈子让它几乎不能转身。

我伸手拍着玛雅的脖子,抱歉地说:“对不起,玛雅,跟着我,委屈你了。我们明天就启程,我保证下次住客栈一定找个又大又宽敞的地方让你住,好不好?”

“姑娘可真会心疼你的马。”黑漆漆的马圈外突然响起的声音,又让我吓了好大一跳。

借着马圈外挂着的一盏细弱油灯,我看到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渐渐明朗的身影。

待看清他的脸,我气结:“公子是不是有故意躲起来吓人的嗜好?”

他摊了摊手:“我没有姑娘的马好福气,有人关心有人疼。只能跑到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一个人伤心啊。”

我哼了一声:“公子在说笑吧?公子的艳福向来不浅,又怎么会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哦?我怎么记得两年前,在陵邑的客栈里,姑娘可只见到了我的一位红颜知己啊?在下又何来姑娘的艳福一说呢?”

“你少装蒜,在风都,我明明看到……”我蓦地停下声音,见他笑得一脸得意,更是尴尬窘迫。转过了身不看他,心中暗道:言多必失,果然如此。

“看来姑娘在风都见过我,那么那晚躲在暗处偷听我们说话之人,也是姑娘了?”

我心中愤恨,反正丢脸也丢过了,还怕什么,于是便嗤笑道:“笑话。草原这么大,又不是你们家的。我爱往哪儿走是我的自由,是你们说话不挑地方。我是正好路过而已,你以为我稀罕听你们说话呀?我还嫌污染我的耳朵呢!”

他抬了抬眉,竟然不生气,面上依旧是有些兴味笑容:“是啊,我随便找个地方说话,都能被姑娘恰好撞上,我们可不是缘分非浅?”

这个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可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别的话来反驳他,于是瞪了他几眼,便往外走。看了又看小说*小说网

“姑娘,”他也紧上来,“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可到如今姑娘的芳名还未曾告知在下……”

我蓦地停下脚步,忽想起自己两年前开的玩笑,便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叫小丸子了吗?”

他有些无奈地笑道:“可那晚我明明听到别人可不是这么叫姑娘的,叫得可是希姐姐?”

我一听,更乐了:“嗯,乖孩子,以后就叫我希姐姐吧。”

他愣了一愣,却恍若未听到我的奚落般,依旧微笑着道:“在下楼满风,请教姑娘芳名?”

原来他姓楼,看他一脸的认真,熟话说事不过三,我若再继续开起玩笑,不但没有意思,反而还显得小家子气。

于是我也正色道:“我叫南希。”

他双手合拢,作了个揖:“希姑娘有礼了。”

这么彬彬有礼的一下子,倒叫我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也回了一个礼说:“楼公子客气了。”

他直起身子,微微一笑,侧目望了望外边热闹的街市,又抬头看了看天道:“月上梢头,长灯指路,唯有与二三知己、把臂同游方不辜负这大好夜色。只可惜在下此次乃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好不凄凉。不过……”

他微微扬起脸来,黑眸看着我满是真挚:“若是希姑娘今夜有雅兴出游,不妨让在下为姑娘指路跑腿、效劳一二,那在下此行便也无憾了。”

我扑哧一笑,感叹任何一个风流之人,必定亦有其过人之处。比如说我眼前这位,除了一身贵气、器宇不凡之外,还有一张讨巧卖乖的嘴。明明是自己耐不住寂寞,非说是要陪我。

看他还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再想想自己反正无事可做,一个人在房里只会思绪万千、愁肠百结,于是便点头答应。

我和楼满风沿着街道一路走,他会不时地说几句应景的笑话,一路上笑语不断。路过白天的露天舞台处,有几个穿着艳丽的舞娘,和着曲子翩翩起舞。

我以为他会谈及白天的事以及朗也,等了一会儿,却只听见他评论着台上舞娘的舞姿及曲子的高雅。我自觉是自己多想了,也许对人家来说那不过是一件寻常小事。于是便收拢心思,也认真看起歌舞来。

只一会儿,我便觉得没趣。熟谙北刖皇宫里天下无绝的歌舞班子,以及热情澎湃如天生歌舞圣地般的风都,眼前的矫揉浮华引不起我的半点兴致。

楼满风像是觉察到我的心不在焉,很绅士地提议继续往前走。

白日里的热气早已散尽,凉风阵阵,我再一次觉得冷了,刚想提议回客栈,身体忽被人从后面重重撞了一下,险些跌倒。

楼满风急忙伸手扶住我:“希姑娘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

目光搜寻撞我之人,见是一个身高及腰的稚**娃,她显然一路跑过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不停地喘气。

她见自己撞到人,站在路边犹豫不决。似乎想过来跟我道歉,可视线却一直飘向我身后行人稀少的街道,神色十分慌张。

楼满风笑着上前:“小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跑的这么急?”

小女娃看了看楼满风,又看了看我,忽缩了身子,躲在楼满风身前:“哥哥姐姐,你们救救我,有人在追我,我害怕。”

楼满风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我开口问道:“是谁在追你?”

还没等她回答,我只觉得眼前一晃,身边似乎刮过一道风,接着便看到一个身高不输朗也的方脸男子站在我们面前。他看去三十上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疤从右眼角蜿蜒至脸颊。

他近乎凶狠的目光盯着小女娃道:“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小女娃一听,又往楼满风怀里缩了缩,眼神畏惧,泪光隐隐。

我上前一步,对着那大汉道:“你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怎么欺负一个小姑娘,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那男子斜着眼看向我:“你又是谁?”

“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能欺负一个小孩子。”

他冷哼:“我的事不用你管。”伸手就要去抓小女娃,我看楼满风竟没有一点要帮的意思,便只能借着自己那三脚猫功夫去挡他的手。谁知男子的力气大得吓人,我不但没能拦住他,手臂还被震得生疼。

我被他的力道反弹开,眼看他的魔爪就要伸向小女孩,楼满风抱起她一个漂亮的转身,那男子便扑了个空。

男子缓缓收回手,盯住楼满风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楼满风放下小女娃,气定神闲地说:“正好,我也不想管。只是阁下在大街上上演这么一出,实在有伤风化,坏了爷今日的雅兴。这笔帐,该不该算到阁下头上呢?”

我走到楼满风身边,握住小女孩的肩膀道:“楼公子,别跟他废话。我们把他交给官府,别让这种人再欺凌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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