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发红的手背,正隐隐作痛,不由暗唾一口。“死流氓,居然敢摸你姑奶奶的胸,活腻了是不?”
把胸衣往上拉好,又把仅剩一颗扣子的衬衣拢了拢,我抬眸看向温如海,他正脸色发红地盯着我——的胸部。
“看什么看?看见过女人啊!”心情很不好,我莫名地冲他发火。他X的,居然在一个小鬼面前出糗,还被人吃了豆腐。这破小孩会怎么看我?
温如海别开视线,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见过女人,没见过你这么小的……”
一个抱枕朝他飞去。
他笑嘻嘻地接住,却因笑容牵扯到被打肿了的脸颊,不由吃痛地抽气,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抽痛了。
“我躺了多久?”缓慢地坐起身子,觉得好像身上的某些零部件还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只好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
“你睡了不到一刻钟。那个圆盘上的长指针刚好从3走到6,”温如海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
3点30分。正是上班时间,居民楼里没什么人也是正常的。要不,那么响的动静,楼上楼下早就有人过问了。
“谁洒的药粉,怎么你没事?”
他犹豫了一会儿,抓抓头,有些腼腆地答道:“我,我洒的药粉。可能分量不足……药物搭配也有误……所以,那个大叔可能屏息躲过了少许……”
靠之,有误你还敢用,居然连我都不放过。
“那——”我指指嘴巴。现在嘴唇辣得有些热痛,舌头也辣得发麻。
“那个,”他有些慌乱,急忙解释道:“我没作那么多解药,也没有现成的药材可作,就、就去厨房弄了些辣椒水和醋……”说着,大概是想起什么,脸色迅速泛红。
这小子,是本着辣椒水和醋的刺激,一定能把我唤醒吧?要是小说中的武林高手各个都象他那么聪明,还要解药做什么?
我翻翻白眼,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去,帮我把电话和话筒拿来。”
那两样被我拆解了的东西很快交到我手上。
“电话线。”
看他满脸不解,我比划了一下,“在那边墙角处拉出来的一条线,白色,扁扁的,上面接了一个水晶扣……”
他相当聪明,很快找到了电话线。扯了一下,发现不够长,无法递交到我手上。我刚想挪动尚不灵便的身躯靠过去,谁知这小子一使劲,啪的一声,生生地把那根线扯断了。然后,他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把电话线递给我。
“喏。给你。”
我目定口呆,傻愣愣地看着他,无语问苍天。
老天!这妖孽到底是打哪来的!
无力地以手抚额,我虚弱地说道:“麻烦你……去我房里把手机拿给我……”
等了有十分钟,只听到他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又要把我的房间折腾成什么样了,我的心刺溜刺溜地抽痛着,胸口凉拨凉拨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最后,温如海站在门口,有些为难地说道:
“没找到你的手记。”
手记?我要手记干嘛?“我要的是手机!就放在桌子上,黑色的那个!”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探头朝房间里瞄了瞄。“那个是皮包……”
“皮包旁边那个巴掌大的!”
……
我声泪俱下地向师傅描述了家门的不幸,询问是不是要报警,师傅立即阻止,然后大吼着:“我十分钟以后就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看着一地狼藉,我心生感慨:靠!呆在家里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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