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的,都是一次走散前还在一起,在一次执行任务返途中。进入敌机扫射区,大家纷纷各自找掩体,结束后,六十多人担架队,化整为零各处逃奔。
大家都是那时才分开,三五人一伙,多数又被冲散,担架队和地方百姓有时搅在一起,加之没有军队的纪律约束,几个月后这批群众队伍中有一半自行活动,这批人员摸着家的方向,一步步踏上回国路,民工队全都返回尽两月余,乔喜春还是杳无音信。
家里二弟夫妇整天企盼着兄长早日归来,邻居们也希望他能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国家,小家。
每天晚饭后,我要随爸爸去西院,和小朋友一块玩耍,大院里人多,小朋友也多,大人的愁对小孩们的童心并没遮上太多阴影,我们每天活泼,玩耍程度也没减多少,每天小伙伴都在日落前就集在大院追逐着……
有一天晚上,天下着细雨,爸爸没有领我去大院,爸爸已是黎明时分才回家,原来昨晚上乔家发生了大事。
只从担架队回家两月来,乔喜贵夫妇想大哥凶多吉少,眼睛不好,一个人在战争中的异国他乡,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可能不在人世。索性在家里给设个小灵堂,每天烧香祈祷,同时乞盼早归。
小夫妻俩天天熬着心神般对大哥的牵挂,随着时间不断延长,乔喜贵夫妻的心越來越沉重,烧香祈祷不过是给自己精神上找个支点,解决不了手足情的牵挂,眼睛熬红了,人也瘦了一大圈,新婚媳妇儿早已失去青春光彩,没有大哥的确切消息,乔喜贵夫妻俩,度日如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