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仅是为自己那一点尊严落泪吗?那为什么又不做任何辨解呢?除此之外,这些在战火硝煙中走过來的几位,难道就没有也象爸爸和妈妈那样,早就有予感吗?让我在十七岁时,受爸爸牵连就经过一次痛的青年人,真不知道这些老前辈,哪些做法是对的!
这几位在年龄上也和爸爸差不多,难道他们几位在去年不知道,社会上要在一两年内发生大事吗?要是也能估计到今天,又为什么不退下来呢?难道他们的境界比爸爸高的很多吗?一时间我百无聊赖……
我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大概这些领导人在上几次运动中,没有被触及到灵魂。爸爸已经在解放前受过右倾处分,一九六零年又重重的挨了一锤。是一九六零年这一次,一锤子把爸爸打明白过來。原來去年爸爸说的是这次全民运动吗?
我和石华剑挤在闷热拥挤车廂里,没心思聊天。周围都是陌生人一双双眼睛,到不是有意在看着我们。人人的脸上都很严肃,两只眼睛放都射着忧郁的光!
国家森林硏究所、杨树培育实验站,在B市北郊。离市区大约有四千公尺远。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叶,在咱国内的大小城市还没有出租车。通往北郊又不通公交车,我和石华剑只好徒步。
刚踏入城郊,走出市区不到一千公尺。遥望如绿色城墻般的片片高大杨树林,象一股强大磁力吸引着我。此刻,我表现出少有的兴奋。在学院一个多月的高压环境中,让我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度过每一天。
从挤进在列车那一刻起,如在高压仓內度过八个小时。走出车站刹那,又如获得新生那种感觉。
当我和华剑牵手走出市区,踏进郊区时刻,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能描绘出来的心情。只觉得,这世界只是我和石华剑两个人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