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是真发怒了!那个硬皮四十八开本子好象和老张叫劲!越着急它的边角和兜边卡的越死,本子掏不出來,老张索性不掏了,气昂昂地喊着:“你!你是什么态度,你们刨那么多小片荒,是不是走资本主义路线?你们小队班子把社员往什么路上领,还不值得深思吗?”
司马青山虽然没有老张那样生气,但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了!他不慌不忙地说:“老张!有那么严重吗?社员刨点小片荒只能解决添饱肚子问题!把餐桌上的野菜代食品撤下來,多吃几口粮食,难道对这点上你也有意见!老张!是不是你没饿着过?啊我忘了!您是国家干部,吃供应粮的,咱老百姓管你们叫吃红本的、旧社会,也就是十二年前,我爷爷管这类人叫吃皇粮的,对吗?老张?
唉!我说老张啊,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社员多种几颗老玉米,你大会通小会点也就罢了!还找到田间来说事儿,我真不明白,刨点小片荒就是资本主义,吃包米叶子曲麻菜就是社会主义吗?那你怎不把你的粮食供应证交上去,也吃曲麻菜呢!马列主义尖朝外!我说老张啊!中央文件你看着不顺眼的话,去找党中央国务院,别拿老百姓撒气中吗?”
这位工作组在清辛庄包队两年多,第一次有小队头头和他掰扯是非,气的脸色腊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一个字来,转过身去要走前,扭头甩出一句;“好!好!我算认识你司马青山,咱走着瞧!我还真不信这个邪!老右派我摆弄不泛,我要是败在你小队会计手下,我都不姓张!”
这位工作组,说完一串不在条理的话后,快步如飞奔公社方向扬长而去!
司马会计望着老张远去背影,揺摇头,哼了一声,冷冷一笑自语:‘走着瞧什么意思?难道还不让我做农民了吗?也许我时來运转了,不做农民做工人了吗!唉!大不了把会计撤了我滿轻松的吗!’他
说着,一边往锄草的姑娘群里边走着,到了人群还在一边和自己说话,今天大概竹兰没有來,否则她会接腔的!
工作组老张那天直接去了公社,找到书记,和书记汇报了;清辛庄二队小片荒猖獗一事,並把司马青山说的一塌糊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