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人说那江府闹鬼,过门的妻子啊,不过多久都会死。你看现在,都死了几个了?”第三个妇女神秘的看看四周,说。
她们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脑海内只觉一片空白,惜儿死了,若不是当时我答应让她嫁给我爹,她就不会死,若是当时我带她走,她就不会死,可是,我以为她会幸福,终,还是害了她。
阿水扶着我上楼,她的手也是冷的出奇,忽然想起曾经说过的话,我说,要带阿水和惜儿闯荡江湖,可现在,惜儿却在不明不白间走了,阿水的心定同我一般难过,失去一个朋友,像是心尖最柔软处被刀狠狠划过一般,痛楚,难过,麻木。
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想起初次见到惜儿的情景,想起她如此温和的给我讲我的身世,如此的关心我,她是我来到古代的第一个朋友,然而……
拿起桌上的毛笔,铺开宣纸,想写些什么,阿水站在桌子前面,静静的开始研墨,一圈,一圈,先是缓缓地,继而开始加快,一圈,一圈……时间在那一刹那冻结,一圈圈的研墨声,伴着忧伤,用一滴泪滴落的时间,祭奠着,祭奠着……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写着,默念着,祭奠着,沉默着,一滴豆大的墨汁滴下,伴着泪珠,渲染了,模糊了整张扉页。阿水仍在研着墨,一圈一圈,研着,沉默着,祭奠着,忧伤着。墨汁渐渐满了,满了,溢了……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阿水淡淡的念着,拿起纸张,端起砚台,欲把那漆黑的墨汁倒了。
“阿水,你回去吧!”
砚台随着“嘭”的一声从手里滑落,墨汁撒了一地,斑驳,刺眼,阿水一愣,转过头,无不忧伤的问:“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
“我已经失去了惜儿,不可以再失去你。阿水,我不管你的身世是什么,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我只想保护你的安全,可是你那我不知道的身份却让我担心。为什么东方影看你的眼神充满仇恨,为什么你有时躲着某些人。这些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只要你安全,就够了。”
“可姐姐,我离开了你,我该去哪儿?”
“我给我爹写封信,你带给他,我会告诉他我想一个人在外静一静,你是我认的妹妹,让他好好照顾你,若爹不信,那还有殷桂作证。惜儿的死也应该不是意外,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四姨娘涓河的诡计。你若是想我,便可以来秋爽斋找我,若我爹待你不好,你再回来。”
“姐姐,谢谢你。”阿水沉默了好久,这才不舍得说。
我给爹写了封信递给她,阿水接过信,虽是不舍,可我的话也在情理之,依依不舍的下楼,离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