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殷勤赶紧拦下范猴子,然后放低声音将他第一步的计划给大伙说了一遍。
屋子里一片安静,每个人看过来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好半天,范猴子才叹了口气,也不叫他勤小子了:“你,你这小蛮子,真他娘的够损的。”
殷公子也是一脸惊奇,盯着殷勤左看右看:“我说老四啊,你生在咱家,长在咱家,十几年了,我咋就从来没看出来,你竟然一肚子花花肠子呢?”
殷公寅满脸无辜地接道:“这回大家看清了吧?你们总说咱家我的心最黑,老四才是真的黑啊!”
殷小小幽幽地道:“你还是我的四哥哥吗?听了你的主意,我怎么觉得你好可怕?”
“就是,这小子心眼儿太多了!”殷公丑总结道,“自打他上次受伤,我就总觉得这小子哪儿不对劲呢。”
殷勤憨厚地笑道:“兴许是被赤睛猪撞得开了窍吧,都说玄龟比人还多了两窍儿呢,大家要觉得我的计划可行,咱就分头准备?”
说起殷勤的计划,大家都是一脸兴奋,就连戏份不多的范猴子竟然也有了几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冲动。
唯一就是殷公寅有点不情愿,跟殷勤嘀咕道:“还是让我跟老二换换吧,让他和小小去坊市搞调查,我跟你和大哥一起做这个局?”
殷公丑一听就急了,坚决反对道:“你又不会赌,瞎掺乎啥,该干嘛干嘛去!”
“大哥也不会赌,要不我跟大哥换?”殷公寅不死心。
“大哥又不需要赌,扮猪吃虎等着收钱就好。”殷公丑捏着殷公寅的脸蛋道:“要怪就怪你模样生的太精明,哪有大哥气质好,一看就是待宰肥羊那种。”
“你小子是说我生的蠢么?!”殷公子听出殷公丑的话外之音,一记老拳捣了上去。
大家一阵哄笑,之前压在心里的那份沉甸甸的感觉也轻松不少。
殷勤打发殷小小和殷公寅去坊市摸一摸鱼腥果的情况,然后带着殷家哥俩儿进了客栈后院僻静处的一间客房,反复演练起明天的套路。
楼上雅间里的郑采办也是真能折腾,又让范猴子从附近的潇湘馆里给他喊来两个头牌歌姬,小酒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然后直接在客栈里开了房间,搂着两个歌姬去房里胡天胡地继续折腾。
转过天,郑采办直睡到将近晌午才醒,看了看身边躺着的两个白花花的妇人,心里忽然一阵厌烦,看惯了宗门里那些摇曳生姿的女修仙子,再见这些凡人堆里的庸脂俗粉,唉,也只有喝了酒,闭上眼才能勉强做事。
昨儿晚上,我心中想的是谁来着?郑采办有些意犹未尽地揉了揉发木的脑袋,思绪蔓延开来:嗯,小巧的纤足,诱人的腿弯,盈盈只堪一握的蛮腰,胸前的大波浪,樱桃般的小嘴儿,俏皮的鼻子,还有那水汪汪......凌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