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摇头笑道:“我知道你们一点都不相信,以为我是在吹牛/逼,是吧?但没办法,事实就是那么牛逼!在无生海,纵有千万修士,但听闻我盟主大名,哪个不是闻风丧胆?当时镇南侯也在无生海,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如果觉得身份卑微,不够资格打听镇南侯,那也不要紧,当时镇南侯带去几千人马,都是你们地路的,应该很好打听,耳朵稍微长一点就可以听到了。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当时我们在无生海有多么地牛/逼,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不但真金不怕火炼,牛/逼的人也不怕火炼。你们现在出了大殿,不要去打探敌情,就去打探这件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们?等打听出来以后,你们就有信心了,就不会再紧张了,感觉天塌下来都是个小事。”
几大郡主看他说得信誓旦旦,就有些惊疑不定,毕竟他说得没错,如果真有此事,确实很好打听,换作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开这样的玩笑,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刘智生道:“总郡主,这事是真的吗?”
姜小白道:“布休是我带来的人,你们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我,问了也是白问。如果相信,你们回去就恪守本分,好生安抚军心。如果不相信,就去打听一下,再来相信不迟,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更改不了。但是,不管你们信与不信,都给我放在心里,就算脑袋提在手里,也给我安稳一点,再言撤退动摇军心者,斩!”
几大郡主见现在已经是大军压境,总郡主却是风轻云淡,一副胜券在握,这种人要么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初生牛犊不畏虎,要么就是确有大才。如果布休说得是真的,那这个总郡主应该是属于后者,但现在时间仓促,他们哪里有时间去打听啊?
几位郡主出了大殿,走到一片树林里,见四下无人,刘智生叹道:“这个总郡主让人看不透啊!”
李凤来道:“也不知他们说得真假?一百人打败两万人,还无一伤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如果是假的,我们可就危险了,说明他们只是夸夸其谈之辈,到时我们都得跟着陪葬!”
樊树天道:“不过镇南侯既然放心把六郡交到他一个金斗一品的手里,那他肯定还是有些能耐的,绝非夸夸其谈之辈,从他除掉何雨生这件事里,可见一斑。”
刘智生道:“总体看来,总郡主还是有勇有谋的,我不如他。只是现在敌军十八郡已经枕戈待旦,总郡主却是无动于衷,自从投过降以后,就再无动静,让我心里没有底啊!”
牛宣古道:“刘郡主,如果让你做总郡主,你可有把握退敌?”
刘智生慌道:“牛郡主,你这是诛我心哪!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何雨生哪!”
牛宣古道:“我没有诛心,这话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只要你有把握退敌,我们可以拥护你做总郡主,只要赢了,那就只有功没有过,但如果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刘智生叹道:“总郡主的位置虽然听着风光,但不好坐啊,跟放在火上烤没什么区别,我是没有一点兴趣。如果我有退敌良策,我早就说出来了,毕竟这也事关我的生死,哪还会藏着掖着?”
牛宣古道:“既然如此,你们也不用长吁短叹了,我们的主张,不过是退守信郡,其实那也不过是饮鸩止渴,信郡虽然易守难攻,但时间久了,终究还是死路一条,其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如横下一条心,死心蹋地地跟着总郡主,毕竟从表面上看,总郡主还是有把握退敌的,而我们连表面上退敌的把握都没有。况且布休说的事情也未必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不会太假,毕竟他们确实是从无生海杀出来的人,说他们是侥幸逃出来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盟主的命也不是捡来的,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定心中早有退敌之策,我们不能自暴自弃,自己乱了阵脚,军心乱了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我们只有跟总郡主同心协办,才有活着的希望。”
刘智生点头道:“牛兄说得没错,也只能如此了,最起码这个总郡主,我们还能在他身上赌一把,换作其他人,我们连赌的机会都没有。”
几位郡主均点头称是。
此时,姜小白坐在大殿里叹道:“没想到我们现在已经沦落到靠吹牛/逼来安抚军心了,传出去把人家的大牙都要笑掉了!”
布休道:“吹牛/逼也得有本钱,不是谁想吹就能吹的,你看我吹得牛/逼,圆润饱满,华丽而不失内涵,庄重而不显浮夸,霸气而不觉傲慢,我感觉我现在已经成了天下第一牛/逼筒了。不过话说回来,就凭我们三个金斗一品,不管用什么办法,能把这群老狐狸给镇住,那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姜小白道:“威信是打出来的,光靠吹牛/逼不能长久,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要不然就算不死,下面也要造反了。”
第二天,姜小白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那几个郡主虽然已经决定死心塌地跟着他,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着急,毕竟明天敌人就要攻过来了。几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天都不得安生。
没想到到了晚上,姜小白却把几人召集了起来,开口就道:“把六郡人马全部集中起来,今晚就不要睡了,有任务。”
不管是什么任务,只有有动静,总比坐以待毙强。几个郡主心里一喜,牛宣古道:“什么任务。”
姜小白淡淡道:“搬石头!”
几位郡主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