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冷笑一声,道:“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韩一霸,我说过,我姜小白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辜负我的信任,今天我要让你在我身上拿走的,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韩一霸道:“你那么有本事,那你攻上来啊,朕一直在等你,光在城下叫唤,又有什么意思?”
姜小白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次我们围攻京城的时候,我记得你曾问我,如果姜离存不投降,我可有办法攻城,当时我笑而不语,现在你就拭目以待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一百种办法破你的城!”
韩一霸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暗暗心惊,心道,莫非这家伙真的已有破城之策?不过转念又想,就算他有办法破城,现在京城固若金汤,十天半月肯定是破不了了的,只要等到援军一到,就算他有一百种方法又奈我何?说不定他只是虚张声势,在吓唬自己。便硬笑一声,道:“不需要你有一百种办法,有一种就够了,有本事你就使出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等着。”
姜小白便指着他道:“一旦破城,生灵涂炭,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主动献城,我答应你,只取你一人性命,不诛你九族!”
韩一霸终于确定了,果然是在吓唬自己,底气又壮了,哈哈大笑道:“姜小白,现在你已经沦落到只剩下一张嘴了吗?你以为朕是被吓大的吗?别以为你一鼓作气攻到朕的眼皮子底下,就不知天高地厚,朕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关门打狗!”
布休叫道:“我们在门外,你自己在门内,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自己是条狗喽?韩老狗!”
韩一霸冷哼一声,道:“你们就在下面慢慢叫唤吧!朕懒得答理你们。攻城的时候,记得通知朕一声,别总是偷偷摸摸的,到时抓到多尴尬!”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去。
姜小白叫道:“等一下!”
韩一霸又转过身来,脸上就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话你就快说,朕忙得很,不想听你吹牛皮!”
姜小白道:“修士之争,不应殃及凡人,累及无辜,给你三日时间,将城中百姓撤出,让他们从北门撤,我绝不为难,等他们撤完之时,便是我攻城之日!”
在这个世界,虽然凡人就是修士眼中圈养的猪狗,却也是修士修炼的根本,如果没有凡人,就没有引道珠,所以各大星宫对待凡人都是极为爱护,修士擅杀凡人是死罪,修士打仗殃及凡人,也是死罪。所以说对于凡人来讲,有得有失,失去了寿元,却换得一世安稳,不像修士,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姜小白既然提出来了,韩一霸也不敢不从,要不然姜小白禀报冷颜宫,冷颜宫也是绝饶不了他的。便指着他道:“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如果在我撤百姓之时,你有不轨之举,别怪我到冷颜宫参你一本。”
姜小白面露不屑,道:“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不要脸。”
韩一霸就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符兵也跟了上去,小声道:“皇上,姜小白会不会在我们撤百姓的时候耍花样啊?”
韩一霸道:“他在南门,我们从北门撤,相隔上百里地,他能耍出什么花样?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稍有不对,立刻关闭城门,他若真敢这样做,那就是玩火自焚,那就别怪我到冷颜宫参他一本,那到时天也救不了他。”
符兵道:“看他嚣张的样子,就想着攻城,完全没想到血兰国会发兵啊!”
韩一霸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看他还能嚣张多久?”
姜小白几人这时缓缓回营,路上,布休道:“盟主,看韩一霸的样子好像有恃无恐啊!”
姜小白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应该在待援!”
布休惊道:“待援?哪里还有援兵?也就京城里的兵马他能勉强看住,京城外的兵马本来对他就不服,散落中夏国各地,而且心也散了,聚都聚不起来,又怎会来援他?”
姜小白道:“我既然可以去国外借兵,难道他就不可以吗?”
布休道:“就他那死样也能借到兵?去我家大米都不借给他!那你说,他会去哪个国家借呢?”
姜小白道:“你说呢?”
布休怔道:“血兰国?”
姜小白道:“你都知道,那必是血兰国无疑了!”
布休道:“他又没有增修丹,血兰国也会借兵给他?”
姜小白道:“正因为血兰国不知道增修丹,才会借兵给他。不知道内情,谁都以为金丝国和长象国发兵肯定是为了瓜分中夏国,换作我是血兰国的皇帝,也会发兵的,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何况血兰国还是七国第一强国,更不会容忍别人在他门前吃肉,而他却喝不到一杯羹!”
布休道:“那怎么办?”
姜小白道:“发兵之前我就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派了万余人渗透到血兰国各地,只要血兰国有调兵的迹象,很快我会得到消息的,现在只是妄自揣测,想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姜小白刚起床走出帅帐,一只信鸽盘旋而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姜不白解开信鸽腿上的信笺,展开一看,大吃一惊,连忙着人击鼓升帐。
由于太阳还没露头,很多将领仍在睡梦之中,听到鼓声,也顾不得深秋的凉意,连忙起床赶来。
布休是长象国的主帅,睡在长象国的帅帐里,离得遥远,听不到鼓声,这时士卒来报,说是友军正在击鼓升帐!
布休迷迷糊糊地说了声,知道了!蒙头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