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听了惊异,瞠目道,“那岂不成了酒神仙?”
她的语声并不高,难为杨巡按竟听到了,抚须笑道,“侄媳妇夸奖了!”面上的得色足证他对这话是颇为受用的,不知无心还是有意,“贤夫人”的称谓也变成了“侄媳妇”!
容琳头一次见风趣至此的人,又新奇又好笑,不由顺着他的话俏皮道,“世伯客气了!”
这一声“世伯”叫出来堪比弄影那一声“大娘”,杨巡按开怀不已,呵呵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你可是尚书之女、将军之妻,这声‘世伯’我哪当得起?”
“世伯,”有人笑着穴话,“我姐姐哪是那等势利之人?您却说这样违心的话!”
杨巡按听弄影带笑嗔怪,且又是那么个称呼,一时转不过向,看了她左近的振轩疑道:“这威远将军的夫人不是你妹子么?怎么弄影丫头又叫开姐姐了?”狐疑地转了一转眼,蓦然象恍然大悟的了,“哦——,你,你,你们……”指了振轩,又指了弄影,随后把两个手指并往一处,那要说的话可就是不言自明了!
容琳是见过弄影为这个话着恼的,一听杨巡按又提起来了,忙出言拦着,“世伯,我与弄影妹妹另有渊源,却与轩哥无干!”
振轩正为杨巡按突来的动议尴尬,一听容琳出声儿,紧跟着就道:“巡按大人休要取笑!友人qi不可欺,振轩若存了那狗彘不如的念头,岂不是衣冠禽兽了?!”
振轩说的正气凛然,杨巡按一听就知是他乱点鸳鸯谱了,忙在席上拱手,预备给弄影和振轩赔不是——他老人家倒是不拿架子!只是他还没等开口,早有心思用在和别人不一样地方的人抓住了振轩话中的疏漏,“友人qi?振轩,你说的友人是谁、弄影是谁的妻?”昊瑱的嗓门儿历来不小,这么一惊呼就更振聋发聩,立时有人白了脸,“你胡说!”
弄影急了也不叫“昊瑱哥”了,叱了那么一句就恨恨地瞪了振轩,眼眶都要红了,“振轩……少爷你如何信口开河毁我清白?我何时是……”
“弄影小姐恕罪!”振轩的酒意悉数退去,深悔一时口快说错了话,且又当着弄影的面!“振轩一时……”
“你一时怎样?你一时胡言乱语不打紧、旁人会怎么以为我?振轩……”
“弄影,有话好好说,做什么发急?”弄影许是饮了酒,拿捏不住分寸,虽是出于女儿家的羞愤,可这么一张口就咄咄逼人、让旁人困窘不已的还是不大妥当,昊琛就含笑阻止,微微皱了眉。
“将军,不怪弄影小姐,确是我的错!”感觉到昊琛身旁容琳的关切,振轩一咬牙,诚恳道歉,“是我的一位友人倾慕弄影小姐已久,数次说起,振轩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