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昊琛的眼瞪得像要吃人。
“李昊琛,闭嘴!”元成邪佞地断喝,再看了容琳,笑得更加无害,“如此说来,昊琛竟真是与你无关的了?”悠然地看了容琳已无甚血色的脸,一句一句说得缓慢而惋惜,“本王一直以为威远将军是个肝胆男儿,可与本王生死相交,不料大难当头,他竟能做出这等弃妻自保的事!此等无情无义、贪图富贵之辈,本王如何敢以家国相托?便留他活在世上,也徒留笑柄,不如……”
“太子殿下!”听出元成要说什么,容琳只觉五雷轰顶,魂飞魄散,一步跨过去抓了昊琛的袍袖,脱口对上急喊,“太子殿下,昊琛他并未弃妻,如何能说……”
元成看着醒过神来、自动噤声的人,面无表情,“休书是假的?”
悟出元成是刻意诱她说出实情,容琳垂首,昊琛侧头望了她的发顶,暗自喟叹,能和元成周旋到现在,容琳足让很多人自愧弗如了,只是再怎么能言善辩,他们今日已无胜算了,休书为真,就是李昊琛在畏罪抵赖,休书为假,则是杜容琳欺君罔上,若无休书,他们夫妻一体,更得同罪并处……
“杜容琳,你好大的胆!”元成的音调像是在闲聊家常,可那森然之气却让人不敢卒听,“一个女流之辈,本该以相夫教子为己任,你却视纲常伦理如儿戏,夫言置于耳后,文华堂里你也敢强词诡辩,更可恶的是在本王面前信口雌黄,我若不治你的罪,岂不让你以为恣肆妄为都是应当的了?李申!”
“奴才在!”
“去叫人,把威远将军和杜容琳给我拖出去!”
“是……”
“太子殿下!”眼见大祸临头,容琳反镇静下来,略上前一步,就要拼了最后的勇气据理力争,却被人轻轻拽了衫袖,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腰,有人在她身畔疲惫地叹气,“太子,您是嫌我们夫妇受的苦还不够?”真要治罪,大可以喊一声“来人”,何苦还用“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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