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却微闭双眼,旁边的连嫫嫫心疼道:“太医说了娘娘气虚,如今天热不可再受刺激。”
皇帝撂起长孙皇后的额上发丝劝道:“皇后不要太焦心,朕自会有定夺的。”
长孙皇后竟轻不可闻的冷笑了一下,虚弱的道:“想必皇上早已知晓,瞒了臣妾许久了罢。”
皇帝怒向李淳风道:“你都和皇后说了些什么?”
李淳风躬身道:“皇后娘娘召臣问话,臣便说了应该说的话,并无半句欺瞒。”
长孙皇后轻叹一声道:“皇上不必动怒,臣妾知皇上是为臣妾好,可如何又能瞒我……”
皇帝未等皇后话落道:“无垢放心,朕若是找到临云自是第一个带来见你,绝不会新历未成就不让她回宫的……”
“陛下万万不可,陛下难道忘了臣所言了么?”李淳风闻言惊道。
皇帝置若未闻,看着皇后苍白的脸,大声道:“蔺非卿听旨。”
蔺庆一怔,见状即刻跪下,皇帝又道:“朕自今日起,将派驻于宫外的百名大内侍卫全权交由西内统领蔺非卿掌管,且随时可调用西内羽林军,”他走到蔺庆的跟前,从腰间取出一枚长条型的玉黄石,上雕凤舞,通体圆润:“这枚雀符就交于你,从今往后便让所有在民间寻访的大内高手协助与你,一旦有消息先来禀报皇后娘娘。听清朕的旨意了么?”
蔺庆心中豁然明白,原来是为了找寻公主一事:“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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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帝指着李淳风道:“你不必和朕说这些,你早日将新历修编完选好吉日,他日公主回宫有何不好?如今不止皇后心心念念忧郁成疾,太上皇又何尝不是挂念此事?而朕也一样在念女心切,你的新历居然至少要再过十年才能得成?那岂非这几年就是找着公主也不得见么!”
李淳风沉着道:“皇上,公主十三岁生辰回宫之佳期已过,只有再等啊……”
“你当年不是说过了一十三岁便可回宫么?”皇帝余怒未消道:“你总说大唐会因此所出凶兆,何来的兆头?”
李淳风脸色沉重道:“如若公主是自小在九成宫长大便会合她阴阳,回宫之后过的两年及笄和蔺大人成亲自是大吉;可如今却并非如此,陛下玄武门莫不是大变之事么?”见皇帝脸色不善,他更是昂首道:“臣也不说别的,贞观元年至贞观三年都发生大灾,臣想陛下当时定有接到奏本“抑不用远贞观三年魏征书”吧?”
皇帝脸色微变道:“此事你怎……是你和魏相共谋之的?”见李淳风微微点头,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这也是化劫么?”
李淳风道:“臣希望陛下知道,在臣之前,钦天监测自古以来端午生子,本是不祥之兆,古有谓之‘生男害父,生女克母’并非空穴来风,更惶论如今公主之命格已经变幻莫测,必要等臣之新历成,方可确算。”
皇帝长叹道:“那你加紧修编新历,如今公主的下落也是渺茫,也不定何时找着。长孙皇后为朕付出良多从未所求,朕是无论如何不会伤了皇后心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