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丝被刚刚那一吓,做的什么梦又给忘记了,尴尬地从后排车座上坐起来,往车外张望了一会儿,迷茫地问江邢:“现在什么时候了啊?”
“傍晚了,孩子。”江邢帮她把车门关好,自己坐到驾驶座,将车子驶出了那个地下停车场,到了大街上。
菀丝才发现真的已经傍晚了,街头的路灯也朦朦地亮了起来。这一天又给她荒废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江邢又劝她:“还是来我们公司上班吧。”
“说了,不对口呀!我去了能干什么呀?”
“你也可以当平面模特的啊!或者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没那水平。我想做大老板,你也给我做么?算了,我明天再自己找工作吧!”菀丝莫名有点失落,跟江邢在一起,总是容易出状况。
“固执的小丫头。赶紧吃吧。阮袭晨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还跟于岸来找你打麻将。”
“打麻将啊?不是说不要经常打么?好呀!”菀丝想,他们这些人还真善变呢,不过,有得玩总是好的,还能挣生活费。
江邢没有说的是,大概那两人都是来为菀丝介绍工作的哦。
晚上,柳成烟的公寓里,又是灯火通明,他们四个老搭子继续挑灯夜战。于岸都很惊讶阮袭晨今天并非单纯为打牌而来,他竟然是来充当说客的。
打牌打到一半,他有意无意地问菀丝:“小家伙,工作找得怎么样呀?”
菀丝很专心在打牌,打麻将能够猜到牌可比斗地主能猜到牌更爽哦,她心里很得意,今天晚上又要赢他个盆满钵满了哦。她潦草地回答阮袭晨:“没呢。”
江邢在一边偷笑:“这丫头,说是出去找工作,结果在车里睡了一天。”
“丫头,成烟的意思是你不必这么着急找工作的,先缓缓吧。要不你实在喜欢弹琴,我给你介绍西餐厅让你去演奏好了。”于岸也加入讨论菀丝工作的小组。
“不要。”菀丝头也不抬,拼命盯住自己手里的牌,这把要做个大的。
“菀丝你做过的工作有没有兴趣?我家老太婆希望你在回去咖啡馆或者幼儿园上班,不然,她还有其他一些关联的单位,都给你一一列举出来了,你随意挑选。”阮袭晨状似无心地一提,菀丝这下有点诧异了,这人不是跟自己奶奶又很大矛盾么,现在又来当起说客了?
菀丝想起成烟的忠告,当然不会答应。阮袭晨好像也对她会同意没抱什么希望,也不再试图劝说。
突然,菀丝兴奋地嚷叫了起来:“哈哈!清一色龙对自摸!你们自己算算多少番吧!”
就在他们给她讲工作的时候,菀丝无声无息做了个大糊,那三个男人眼睛都瞪大了。阮袭晨最先耍赖:“不行不行。你这家伙趁着我们再讲事情,作弊,不算!”
“连小孩子都欺负——阮袭晨,你还是不是人啊?”江邢一分不差地照给,顺便讥笑阮袭晨。
“什么啊?都是这家伙欺负我们!每次都她赢——女赌鬼!”
“废话少说!拿钱!”菀丝可不管他的冷嘲热讽,伸手一摊,索要战果。
“哈哈!”于岸也照单全给了,“丫头,我记得你好像应该不缺钱的呀!这两天光打牌你也赢了不少吧?”
“我是失业人员嘛。你们就当劫富济贫了嘛。”菀丝顽皮地一吐舌头,之前她对钱毫不在乎,那是因为有成烟在,现在,她可要开始拼命敛聚金钱了。阮袭晨那个以赌为生的主意,貌似还不错哦……
“阮袭晨,看起来你奶奶很喜欢丫头啊!都派你来当说客了。”于岸问了一个他自己跟菀丝都比较关心的问题。
“是啊。她说菀丝像我妈,她就是想帮她。鬼知道是真是假。我要带的话带到了,就成。”
咦?又是这个说法……菀丝不吭气了,又自摸一个清一色带两个根,挥挥手里的麻将说:“打牌打牌!专心打牌!”
“女赌鬼!”三个男人难得有志一同地骂她,还真上瘾了。于岸开始有点头疼了,要是柳成烟回来知道是他将菀丝拉上赌船的,管你有意无意,柳成烟都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说到柳成烟,大家都有点不约而同地开始想念她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