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进坚的话语中,沐风还听出了一丝悔恨,他也知道花进坚悔恨的是什么,如果他没有离开丌尘学院,也许段亦舒就不会遭毒手了。当然了,这肯定不是花进坚的错。
沐风长长了出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夜太华居然敢在丌尘学院行此丧心病狂之事,看来,丌尘学院也该好好的整治整治了,那就从夜太华开始吧。”
然后沐风对依旧眼泪婆娑的花进坚道:“不要再哭了,想哭的话,等我杀了夜太华,去小舒的坟上哭吧。现在跟着我,去找夜太华,谁也保不了他。”
花进坚重重的点点头,收起眼泪,他本来也知道自己不是夜太华的对手,但现在有了沐风,情况就不同了,他对沐风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沐风表面看起来冷静,但心中依旧怒火滔天,睚眦欲裂。二人化作了一道流星,回到了丌尘学院。
丌尘学院,降世峰。
夜太华正在自己的房内,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他派出江永年去杀花进坚,已经过去四日,还没有消息传回来,难道是失手了?还是一路追杀,去的远了?
他对自己奸杀段亦舒一事,心中也是充满了悔恨。此刻的他,已经晋级化实境后期了,不得不说,这夜家两兄弟的资质还真是远超常人。
夜太华现在是整个丌尘学院最年轻的化实境后期,再加上有夜未央这个院长大哥,追随夜太华的人数不胜数。
四日前,他与人饮酒,旁人自是对他一阵阵的阿谀奉承,但有人无意间,又提到了瑶光宝藏,提到了已经失踪五年的沐风和花妙弋。
五年来,夜太华对沐风的恨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减退,在他心中,就是因为沐风,花妙弋才对他不理不睬。如果现在沐风和花妙弋已经死了还好,如果还活着,说不定此刻不知在何处,正卿卿我我,恩恩爱爱,行那男女欢好之事。
一想到此种情形,夜太华的下腹就是一阵火热,对沐风和花妙弋的恨意也就更浓一分。
从花妙弋,夜太华又想到花进坚,又想到了段亦舒,花进坚和段亦舒没少用话挤兑他。想到了段亦舒,他胸中欲望的火焰和愤怒,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酒宴散去,借着酒劲,夜太华来到了当初花妙弋所住的院子。
此时的段亦舒正坐在屋内,左手抚摸着微隆的小腹,右手拿着一本书,嘴角含笑的轻声吟诵着诗词。
忽见房门被推开,满身酒气的夜太华走了进来,段亦舒怒喝道:“夜太华,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马上出去。”
已作少妇打扮的段亦舒,少了一分青雉,却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依旧娇艳如花。夜太华望着段亦舒的脸,慢慢的仿佛变成了花妙弋的模样,他的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段亦舒已经觉察到了不妥,心中不禁忐忑起来,更加大声的斥责道:“滚出去,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夜太华没有理会段亦舒,而是狞笑一声,上前将段亦舒抱在了怀里,一张满是酒臭的嘴,开始在段亦舒的脸上乱拱,一只手也开始撕扯段亦舒的衣服。
段亦舒哪里还有不明白夜太华的企图,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凡人,如何能抵挡的住夜太华。她一边挣扎,一边哭骂道:“夜太华,你混蛋!竟敢如此对我,你就不怕……”刚说一半,就被夜太华制住,说不出话来了,段亦舒双眼充满了绝望。
段亦舒的眼泪扑簌簌的向下滚,花进坚不在身边,小院周边也没有一个人,今日定是难逃夜太华的魔爪了。不甘受辱的她本想咬舌自尽,但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儿,又狠不下心,只得呜呜呜的哭着,屈辱的眼泪更是止不住。
发泄完的夜太华,头脑终于有些清醒,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即便有大哥夜未央的庇护,也难以善终了。
身下的段亦舒已经不再哭泣,而是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更让他心中有些有些发毛。夜太华心中一狠,双手砰一声就掐住了段亦舒的脖子,居然准备杀人灭口。
段亦舒的眼中涌现出了惊恐之色,本来,受辱的她已经有了求死的心,活下的理由只有孩子和报仇。但她没想到夜太华如此狠辣,兽行之后,还要杀了她。
段亦舒惊恐的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到得最后,也没能保住她和花进坚的骨肉,想要求夜太华放过孩子,也是发不出声。
直到死去,段亦舒的眼中也充满着哀求和屈辱,眼角依然流着泪。
“小舒,我回来啦!”夜太华刚刚掐死段亦舒,院子外面就响起了花进坚的声音,吓得他激灵一下从段亦舒身上跳起来,急慌慌披了一件衣服跑出门外,顾不得花进坚的惊喝,飞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