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除了能用笑来掩饰自己的悲伤和失落，我还能够说什么，又该去说些什么呢？笑，已经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不令自己显得太过失态，不让贵妃感到为难的极限。
我只能笑，但不能保证笑得好看不好看，笑得自然不自然。不过，想一想，此时此刻，我又怎会笑得好看，又怎会笑得自然呢？我曾经跟郭子仪说过自己使用了易容术，没想到如今还真戴上了易容的假面。
如今，我只想快些离开大殿，然后出去透透气，然后……到时候再想了。
我双手举起几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轻“啊”一声，然后说道：“我先回去了，如有机会，再来拜见贵妃娘娘。”
贵妃点点头，刚要起身，我便说道：“不用送了。”
我独自朝着大门走去，走出几步，我回身看了看贵妃，然后说道：“这茶，真的是好茶，入口甘甜，只是，余味有点苦。”
走出大门，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只觉得这路似乎不太平坦，走起来有些踉跄。
身后，传来那位侍卫的声音：“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没有回话，只是走着，独自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身后再次传来侍卫的声音：“大人，前边是麟德殿，此刻圣上正与虢国夫人一同欣赏歌舞呢。”
我依然没有回话，转个方向依然独自走着。前面，是一面巨大的湖，晚风从湖面上吹来，清凉而舒爽。
“大人，这里是太液池，池中心有亮光的地方就是蓬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