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出现了一些**,人声突然喧哗起来。有人在喊:“又有人上山来了。”
不一会,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冯局长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这位彪形大汉就是刘大羽同志。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浓眉大眼,人虽然长得粗壮,但脸色却异常白净;一双眼睛精神而睿智。头发不长,根根竖着;高高的鼻梁,一张轮廓分明的、生动的“国”字脸。
欧阳平冲下斜坡,和刘大羽紧紧拥抱:“可把你盼来了。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你刚到,也不歇一下。”
“一听说有案子,手心直发痒,就来了。”
刘大羽和陈杰他们一一握手;冯局长和赵所长、滕队长和古教授一一握手。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陈杰和左向东拍完照片之后,赵所长安排两个民工将受害人的尸体掏了上来。
尸体周围的土比较松软,尸体下面有一些空隙,挖出尸体只用了十几分钟。
死者的头就像一个被熏黑的、然后又在太阳下暴晒的烂冬瓜,面部的软组织所剩无几,头顶上躺着几根毛,毛下面有一小块软组织,就像一个孤岛。死者的牙齿和牙龈完全暴露在外。周身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
欧阳平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两点一刻。
在挖掘尸体的过程中,同志们在土中发现了四样东西:
若干烟头,其中有两根烟头只抽了一半。
一只纱线手套,大拇指和食指已经坏了。
大半截铁锹把。
一个铁锹头,上面还残留着一小截锹把,其茬口和大半截锹把的茬口完全吻合。铁锹头是农民挖排水沟用的那种直口长方形铁锹——铁锹头已经锈迹斑斑。铁锹口的宽度是十五公分。
同志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三样东西:
一块银质怀表,表壳上斑斑点点,应该是氧化所致。欧阳队长打开表盖,怀表的时间定格在十二点三十七分的位置上。
一根裤带——质地是牛皮的,牛皮带已经变形,呈扭曲收缩状。一根银链子将皮带和怀表连在一起。
一个红塔山牌烟盒——烟盒里面还有三根香烟——香烟已经霉烂,上半截烟丝已经散开。
在死者头颅下面掏出来的土呈褐色。
下面是尸检报告:
身高173公分,体型偏瘦,尸体已经高度**,死者的颈骨断裂,头颅的枕骨上有一个豁口,豁口一头深一头浅,长度为3。3公分。
牙龈钙化严重,牙齿黑黄,门牙完整,板牙少了两颗——在右侧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