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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浪迹天涯(1 / 2)

 余诗琴目送老人,感慨人世间不是处处阴暗的。余小寒身体孱弱,再次昏倒。鬼不愁背起,把瘦马交由余诗琴牵着,直奔药铺。鬼不愁道:“小寒需要几味补药调养。”他们刚想走,被一群人拦住,要他们赔偿损失。两人身上的银两有限,若是掏出来赔给众人,怕是要成为街头乞丐。正在踌躇彷徨无计之时,有人道:“各位的损失由我来赔,不要难为他们二位了。”众人闻听,一下子散开。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是掌毙两马的年轻人玉溪非。他出手阔绰,要马夫取出银两分发众人。鬼不愁拱手相谢,玉溪非以礼相还,道:“小兄弟看来病的厉害,尽快看大夫才是。”余诗琴看着小寒一时间额头布满汗珠,她道:“白大哥,咱快走吧!”

问过路人,三人来到小城最好的药铺。

大夫把脉好诊,眉头紧皱,余诗琴预感到事情不妙,问道:“大夫,我弟弟怎么了?”鬼不愁道:“不是劳累过度所致吗?”大夫拨开小寒的眼皮,两瞳孔除去血丝,还夹着黄点。他思宁片刻道:“劳累是其中的原因,却不是主要的。老夫行医三十余载,从未见过此种急症。病人气息微弱,体温高热,脉络紊乱,实在叫人无从下手诊治。”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余诗琴恳求道。

大夫道:“非是老夫不肯相救,实在是无能为力。我暂且给开些降温散热和补血提神的方子,你拿药后给他服下,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恕老夫直言,只怕他时日不多。”余小寒昏迷不醒,烧的滚烫。

余诗琴心里烦乱,握住小寒的手只道:“小寒,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鬼不愁拿了药方到柜台取了药,搀着余诗琴走出药铺。余小寒趴在姐姐的背上,他竟然醒了,气喘微微地道:“姐,我想吃鸡腿。”

余诗琴强忍着泪,道:“好,咱去吃鸡腿儿。”对面是一家酒楼,余诗琴将小寒放在座位上,然后点了满满一桌子好菜,余小寒双眼迷糊,强打精神。余诗琴递给他一双筷子,道:“小寒,趁热快吃吧。”夹起一块牛肉放到余小寒的盘中,气氛有些压抑。

余小寒哪里有胃口吃得下,他道:“你们为什么不吃呀?别浪费。”他越是这样说,越使余诗琴伤心。

外面吵吵嚷嚷,余小寒拖着病身出了酒楼,夹在人群里看个究竟。

“你个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寻死也不挑个日子。”酒楼里养着的打手,对一个老者破口大骂。

小寒身子低,费力钻到最前面,是瞧清楚老者的面容。他喜出望外拉住老人的手道:“老伯伯,怎么是你?”鬼不愁和余诗琴涌过来,见是救下小寒的乞丐老伯,均感喜悦。打手见余小寒衣着普通,不是富家子弟,道:“臭小子,闪一边去。”余小寒鼓足勇气,丝毫不让,他道:“不许打老伯伯。”他的眼里喷出仇视的火焰,几个打手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的事用得着你管?”抡拳像余小寒击去。

鬼不愁出手扣住那人的手腕,随手一带,那人一百五六十斤径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人群爆出一声喝彩,他的伙伴躁得满面通红,被鬼不愁的手法镇住,不敢言语。余小寒把老者扶起来,众人自觉地让出一条道,两人到了饭桌前。

余诗琴很是满意小寒的做法,想起小寒将要不久于人世,潸然泪下。鬼不愁劝道:“诗琴,切莫太过悲伤,总会有办法的。”余诗琴也觉自己有失体态,当下用娟帕拭去泪水,回到酒馆,宽待老者。

老乞丐坐着不老实,总是挪来晃去,后来嫌板凳碍事,踢在一旁,站起身子,大口嚼食美味佳肴。他又嫌筷子不便,干脆用手抓食。别桌子上的客人,故作高雅,匆匆付了饭钱掩鼻而去。老乞丐不在乎的大吃大喝,一桌子被他吃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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