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锦衣卫,撂倒了五百名中军都督府的精锐兵卒,而且他们还毫发无损、
这一幕,可着实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捂着左面的脸颊,精神和肉体上全都大受刺激的朱能,狠狠地喘着粗气,那样子恨不能把面前的这些锦衣卫们都给生吞活剥了。
“好大的力道!”
“是啊,还有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些锦衣卫可是朝着死穴下手的。”
“不,不会把他们都杀了吧?”
说话的是那帮文臣,都说文臣杀人不动刀,可不就是没动刀嘛!
不过这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分明就是把那些锦衣卫给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先前朱棣明明下旨,双方比斗不可擅用刀兵,点到即止,不就是意在点名,两方人马,任谁都不能下杀手吗?
现在可倒好,这帮文臣门把锦衣卫给一帮子都打死了,说他们把那些中军都督府的兵卒们给杀了,这不就是在给他们栽赃吗?
“几位大人,嘴下留德。”解缙看不过眼了,扭头瞥了那几个只不过四五品的文官,淡淡地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以解缙此时的官职地位,以及在朱棣这里的受宠程度,他说出这话来,这些文臣武将们确实没人敢反驳了。
但是别人不说,不代表朱榑不敢说。
“呦,解大学士,什么叫嘴下留德?若是那些兵士们不幸牺牲了,这些锦衣卫就是罪人!”
朱榑一向和朱松、朱楩这兄弟俩不对付,平日里解缙他们这些与朱松走得近的文臣武将们,自然也被他给记恨上了。
像纪纲、朱能、姚广孝他们,朱榑自然是找惹不起的,但是解缙目前的官位,在他看来还是可以小小地挤兑一下的。
“七哥,麻烦你下次看清楚了再说话。”朱松斜眼瞟了朱榑一眼,道:“眼睛瞎了是怎么地?你如何知道中军都督府的那些兵士们死了?”
“嗯?”朱榑就等着朱松搭茬呢,听到这话不由得说道:“松弟,要愿赌服输啊!本王的武艺虽说稀松平常,但是在场的这么多我大明朝的精悍武将们,自然看得更清楚一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榑扭头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粗犷汉子,道:“吴将军,你可看清了方才那些锦衣卫攻击的兵士们的何处?”
这粗犷汉子名叫吴达,早年投奔朱棣为帐前亲兵,执掌伞盖,累功至坚城卫指挥佥事,后随朱棣入南京城,任前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正二品官职。
他原本并非是朱榑一脉官员,只因朱榑曾经救他一命,吴达感恩,一直与朱榑很是亲近。
“一名锦衣卫抡一棍子就能够放倒一名中军都督府的精锐兵卒,这种效率简直是闻所未闻!”
吴达摸着下巴,瓮声瓮气地说道:“若是在末将军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自然是不在少数,只是这遭棍击的汉子,必死无疑啊!”
吴达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击倒人容易,但是那人容易死;若想既击倒人,又不让人死的,那力道的掌控实在是太难了。
意思就是,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没死。
这模棱两可的话,既解了朱榑的围,又不至于得罪解缙以及朱松。
吴达这糙老爷们,也是心细如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