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莺刚觉稍稍舒适,见了他这般吐出红红一片,喉头发痒,又扶住小树,继续呕吐。那疯汉见了,昂起头来,张开血嘴哈哈大笑,富贵大怒,一记肘锤抡在那疯汉嘴上,那疯汉吐落几枚牙齿,瞪了他一眼,仰天继续大笑,不过笑声悲怆凄凉,殊无喜悦,最后转为哭声,不胜悲伤。
众人见变生肘腋,无不惊异,只是不知那疯汉何以如此。那疯汉哭哭笑笑,甚为疯癫,望着白琮伟哭道:“姓白的,你害死我妻儿,可也曾想到会有今日吗?”白琮伟在地上翻滚哀号一阵,已由那撑伞之人和周欣扶起,听他一说,细一打量,认出他来,喝骂道:“好小子,是你?”
那疯汉笑道:“不错,正是我。”白琮伟喝道:“给我打,往死里打。”长命、富贵一听,更不待他招呼,左一拳,右一脚,已“噼噼啪啪”打了起来。这俩彪形大汉,拳脚甚重,只三拳两脚已打得那疯汉皮开肉绽,鼻青眼肿,嘴唇高高翻起,但长命、富贵却毫无停手之意。那疯汉兀自咒骂不已,却于拳脚相加毫不在意。众人中早有数人瞧得甚为不满,方仲彬更是心下不忍,喝道:“快住手,再打下去就要闹出人命了。”
白琮伟道:“这贼甚是可恶,正要除去,给我狠狠地打。”人丛中有人低声道:“你害死他妻儿,他肯定找你报仇,却也谈不上什么可恶。”白琮伟一手捂着被咬处,血水从指缝间渗出,一手指着那疯汉,高声说道:“这疯汉说我害死他妻儿,谁见来着?他咬掉我耳朵,大家在这里却是有目共睹的。”
众人默然,不错一个疯汉的话又有几人去信他?方仲彬心想无论如何,却也不能让他将人活活打死,正要喝阻。忽然远处柳林中奔出一群人,高喝道:“住手。”长命、富贵见是警察到了,当即停手,望向白琮伟,见他摇摇头,立即会意,暗使眼色,和那另外两人松手扔下那疯汉,退开一边。那群警察奔到近处,问道:“谁是白琮伟?”白琮伟哭丧着脸,道:“我就是,我被这疯汉咬伤了,求警察为我做主。”
为首一人冷哼一声,说道:“你的事犯了,这就跟我们走吧。”白琮伟诧道:“你们是哪个分局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我告诉你,我跟你们市局领导关系很熟的。”那人一摆手,喝道:“哪有这么多罗嗦,统统带走。”白琮伟喊道:“你是谁?这么不负责任,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我要我的律师,我要告你的。”
那人不理会他,喝道:“带走。”上来几人押着白琮伟一行七人,向堤上走去。另有两人上前扶起那疯汉,其中一人苦笑道:“你这是何苦呢?他终将难逃法律的制裁。你咬了他,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咱们这就快走吧。”
那疯汉说道:“我报了仇啦,我报了仇啦。我知道你心好,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未了,就是想在在河边祭奠下我的妻儿。”说着望着那警官一脸祈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