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腾看完后,并没有当场作出什么表态。陈秋果很聪明,他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施远腾确实不方便说些什么。
“我们等一下吧,下午下班前,收治的医生会来看看的。”陈秋果对方明和施远腾说。
“好,我们等一下。对了,怎么住在这方形的‘走廊’里?”施远腾问。
“这里的私立医院,都与私人诊所的医生签订了协议。这些医生遇到需要住院的病人,都往签订协议的医院里收。谁收进来,谁管理。每一位医生,都有一部分属于自己的床位。医院与医生之间,除了收治病人产生的费用提成外,每一次查房,都是要收钱的。当然,查房的钱,是由病人自己出。”
“这样的话,住院费用岂不是很高?”施远腾听出了问题。
“对呀,一般的市民,不敢,也没有能力到私人医院住院。就算是我,如果时间再长一点,也受不了。到现在为止,已经花了接近三十万了。”
“在这样的环境?在这样连监护和抢救设备都没有的、拥挤的地方住院,短短十几天,花了这么多钱?啧啧,太可怕了。为什么不选择公立医院。”
“呵呵,施教授不知道,这里的公立医院,床位极度紧张。您想想,hk这么多人,就那么几家公立医院,能承受得了吗?”
“为什么在hk,私人诊所和私人医院这么流行,这么赚钱,原因就在这里。”陈秋果的回答,解开了施远腾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团。
“陈总,以您看,这里的医生的水平怎么样?”施远腾问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一般般。等一会,医生过来查房,你暗中观察一下,你就明白了。”陈秋果并没有直接回答施远腾的问题。
过了一会,陈秋果对施远腾和方明说:“医生来了,施教授如果有问题,也可以直接问他。”
“好,我明白了。”
医生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也就是四十出头。他来到陈秋果妈妈的床前,简单用英文问了几句关于饮食、大小便的问题。然后,用听诊器听听肺部,便准备离开。
“对不起,我是病人儿子的朋友,我也是学医的。我想请教一下,病人这么大的出血量,血压又不稳定。这个时候,做直立位的康复,不担心脑疝形成或者再出血吗?”施远腾突然用英文问了几个问题。
主管医生先是一阵愕然,随即脸色黑了下来,说:“这是我的事,我的病人怎么处理,自有我的分寸,如果你们不满意,可以出院回家。”一直表现出温文尔雅,绅士风度的医生,瞬间态度大变,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