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凰姑娘见笑了,都是我的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似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许邯鼓足勇气握住了凰绯清的手,一字一句郑重的保证着,“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给他们伤害我的机会,收拾许熠是迟早的事情,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凰绯清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轻声冷笑道,“看来你是清楚许熠和二夫人之间的苟且之事的。”
她还以为整个山庄的人都不带脑子呢,看来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凰姑娘是如何得知的?”许邯从未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哪怕是偶然间看到了他们在一起行苟且之事,断没有透露任何的风声让爹爹知道。
至于山庄中有关于许熠和二夫人的流言,也是许邯背后敲打,并且封锁住了消息,不让山庄蒙羞。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你都清楚了,想必早已有了应对之策,是我唐突了。”
许邯:“不不不,我没有要责怪姑娘多管闲事,只是有些惊讶。”
转念想了想,许邯深知凰绯清的为人,也就放心的交了底,“凰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二夫人原来是我大哥的相好,只因二夫人父母嗜赌,将二夫人卖到了花街柳巷,她好不容易逃出来遇上了我爹,这才阴差阳错的做了我爹的二夫人……”
“后面的事,不用说你应该也能猜出来了。”
没错,许熠不甘心自己的女人成为了亲爹的小妾,利用二夫人单纯好骗,趁着新妇独守空房之际趁虚而入,这才让他们俩勾搭在了一起。
他们勾搭就勾搭,偏偏还生出了此等的狼子野心,许邯看上去傻,心里却是如同明镜一般,要不是看在与许熠是一母同胞所生的情分上,不忍大夫人看着他们骨肉相残,不然许邯不会一再退让。
从前明里暗里的较劲也就算了,许熠背地里做的肮脏事许邯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让许邯万万没想到的是。
许熠那个狗东西心那么狠,想要了他的命,许邯这才下定决心好好惩治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东西。
“不好意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你见笑了。”许邯一股脑的说完了心里的话,感觉舒服多了。
本想着拉进与凰绯清之间的距离,心里隐隐期待着凰绯清是不是会关心关心,安慰一下自己,
事实上,是他想多了。
“想要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没有其他捷径,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凰绯清毫不客气的批评许邯,“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次慕云擎能够救你一命,下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凰绯清在他胸口上推了一把,“你自己慢慢反思,是要继续缩在乌龟壳里,还是奋起反击。”
他要是那么不堪一击,凰绯清不介意换一个人坐上庄主的位子。
“喂,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伤吗?”陆明珠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两份新鲜出炉的点心,进门看到了许邯被凰绯清重重推坐在椅子上,眼睛都喷火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滚开,离我的邯哥哥远一点!”
她怒气冲冲的跑到凰绯清的跟前推了她一把,许邯急忙起身抓着她的手腕,解释道,“明珠,你误会了,凰姑娘并没有推我……”
“许邯!我在在你出气呢,你干嘛凶我啊,难道你不应该凶她吗?”陆明珠气得直跺脚,哀怨的朝着凰绯清低吼,“你就是个狐狸精,坏女人,就算大家都护着你,我也不喜欢你,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山庄。”
“陆小姐,请你搞清楚,我是山庄请来的客人,你并非主人,没有资格让我离开。”凰绯清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明珠,怎么挑衅怎么来。
陆明珠扬起手作势要打凰绯清,许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前面。
只听“啪”的清脆巴掌声响起,许邯白皙憔悴的侧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明珠,够了!”
陆明珠不可置信的看着猛的窜在前头的男人,眼眶蓦的红了一圈,哽咽啜泣道,“你……你,你又为了她强出头,许邯你就是个大傻子!她凭什么能够得到你的喜欢,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根本不喜欢你吗!”
蠢货!
一厢情愿的大笨蛋!
“许邯,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你,我们彻底完了!”
陆明珠哭着推开许邯冲跑出去,身后的下人追着跑,纷纷叫着陆明珠,可是陆明珠充耳不闻。
“许邯,你的脸没事吧。”凰绯清觉得十分尴尬,怎么说许邯为了自己挨了一巴掌。
虽然这一幕慕如同民间戏本写的一样狗血,凰绯清曾经还不屑那些后宅争宠,后宫争宠,觉得这种事怎么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如今真正处在了风口浪尖,凰绯清尴尬癌都要犯了,“我觉得你还是得去看看,陆小姐和我妹妹一个年纪,虽说口是心非的孩子,可自尊心要强,若真的到了伤心处,也会做一些傻事。”
“对不住,明珠也是关心则乱,她并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许邯叹了口气,什么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脑海里重复闪现的还是陆明珠伤心痛哭的样子。
男人就是这样,还未得到则觉得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用尽什么手段,都得努力争上一争,从而忽略了身边真正值得守护的人。
可一旦失去了曾经被自己忽视的东西,又会觉得心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角,窒息得难受。
“呵,这才几天不见,你就将人家这对青梅竹马折腾得要死不活了,说你是狐狸精其实一点儿也不为过。”
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凰绯清顺着声源看去,托着腮,尾音上扬,嗓音慵懒惬意,有种说不出的勾人意味,“论勾人的话,我哪里比得上绾姐姐,若是我能够有绾姐姐的手段,早就能将我家阿景绑回府中做压寨驸马了。”
何苦连口汤都没喝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