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又打开了电视机,黑白电视机,屏幕小不说,信号不好,成片成片的雪花点,看的那个累。
索性,又拎出一箱啤酒,倒了袋花生米,一边喝,一边听电视,这个时候外面刮起来了风,像段梅说的,大概真的要下雨了。
有点阴冷,他披上袄子。
两瓶啤酒下肚,外面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狗吠声,由远及近,潘广才家的狗也跟着叫唤了起来,他以为是李兆坤来了,正准备开门,却又感觉不对,因为好像村子里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李兆坤一个人闹不出这么大动静。
他拉开门,看见不少人拿着手电筒,好像再找什么东西,偶尔听见喊人的声音,好像是喊春玲。
潘广才家的灯起来,门也打开了,他看到了李和,问,“桑家这三更半夜的搞什么呢?”
“我是刚出来,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是桑家?”李和没听出来那是桑永波和桑永阳兄弟的声音。
潘广才道,“春玲是桑永波家大丫头,这一阵一阵喊的,跟叫魂似得。”
“是她啊。”李和想起来了在河坡上和她抬杠的小姑娘,心里一紧,难道是出来什么事?
一个手电筒朝他这边晃过来,待来人近跟前了,他才发现是吴驼子。
“你们看到春玲那丫头没有?”吴驼子先急切的问了话。
“没有。”潘广才和李和异口同声的了话。
潘广才问,“那丫头皮实的很,又怎么了这是?”
吴驼子道,“跟她老子犟了两句嘴,他老子大概话说重了,这丫头就跑了,晚饭到现在都没来,瞧瞧现在都几点了?他老子娘着急了,这前前后后可劲找,连个影子都没有。”
李和问,“是不是去哪个同学家里了,这天寒了,也没什么地方去。”
驼子道,“不能,这丫头死要面子,受了气,肯定不能去人家让人看笑话。”
“亲戚家什么的,总归要找找吧?”潘广才问。
“她老娘打电话去河西了,没找到。”吴驼子道。
“走吧,我陪你们找找。”李和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挡屋取了手电筒。
驼子道,“那麻烦了,这事闹的,这丫头不省心啊。”
名义上,桑春玲还是他孙女。
“等我下,我拿个手电筒,”
李和等着潘广才出来,两个人同桑永波兄弟碰头,打听了大概,分头找,别走重复的路。
“哎,害的你们也搞不到休息,这丫头逮着了我非给打死。”桑永波尽管说了气话,可是心里肯定也是担心,要不然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出来找闺女。
“行了,明天请我们喝两盅就行。”李和不在意的笑笑,分好路线,同潘广才一起往河坡方向过去。
风更大了,天更黑了,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