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就说明心里还抱有希望,不舍。
张萍不说话。
沃琳问张萍:“你要么干脆把他追回来,彻底切断他妈为他安排相亲的路,要么干脆狠心放弃他,你对他这样既不热乎也不拒绝的态度,和他对你的暧昧不清,又有什么两样?”
张萍低头,将额头放在膝盖上,声音闷闷的:“没什么两样,可我狠不下心放弃。”
沃琳叹口长气,仰躺在草地上,不再劝,也不去安慰。
感情上的事,谁能说得清个是非黑白,谁又能真正感同身受到别人的真情呢。
自从彭主任宣布把罗欢做为放疗医生培养后,每天早上彭主任都带罗欢去肿瘤科参加交班和查房,会诊也带着罗欢,郎少敏在留守放疗科。
昨天没有会诊的患者,所以目前为止也就没有需要模拟定位的新患者,需要模拟定位的患者,除了身上的射野标线看不清的,就是需要改野的,郎少敏跟着彭主任学习近一年了,只要不是给新患者模拟定位,基本已能单独操作。
肖铭宇抱着肖克刚上楼来到模拟机室时,沃琳刚给模拟机做完晨检。
沃琳手脚麻利地拿开她随手放在长椅上的工具,疑惑:“这么早啊?”
肖克刚的放疗时间是下午,这么早来模拟定位,下午放疗时还得折腾一次。
肖铭宇将肖克刚放在长椅上坐着,边把挂在胳膊上的ct资料袋放在邵自然身旁,边道:“不是有个肺癌患者放疗结束了吗,他的号子空下来了,李医生安排给我父亲换了这个号子,也好早早做了放疗,回病房去打化疗。”
“是这样啊。”沃琳点头。
肖克刚做放疗的同时,还做同期化疗,这个时间段来做放疗最好,做了放疗,回到病房,医生刚好开完医嘱,可以连贯地一口气打完当天的化疗。
不像有些放疗号子排在后面的同期放化疗患者,一大早起来是闲着的,就等着医生开完交班会后查房,查完房后开医嘱,然后打化疗。
医生一般查完房后已上午九点多甚至十点多了,开完医嘱再打化疗,时间更晚,放疗号子排得不早不晚的患者,很多都是化疗没打完,放疗时间到,只能拔了针去做放疗,当天的放疗完成后,回到病房再接着打化疗,又得扎一针。
所以有的患者如果放疗号子不能排到很早的话,宁肯要下午晚一点的号子,这样就可以连贯地打完化疗再做放疗,以免一天被扎两次针。
肖克刚原来的放疗号子本来就较晚,可以打完当天的化疗再来做放疗,不过有了最早的号子,能早早完成一天的放化疗,又何乐而不为呢?
沃琳和肖克刚聊天:“肖老,您感觉怎么样?听说您是因白细胞低暂停的放疗,现在白细胞升上来了?”
“感觉挺好,”肖克刚乐呵呵地,“反正只要不憋气,就比什么都好,医生说白细胞还差一点点达到正常值,不过可以做放疗了,我就来了。”
肖铭宇道:“本来我打算让我爸再休息几天,下周恢复放疗,可我爸不肯,说是彭主任说过了,放疗一定要坚持连续做,间断的话,疗效打折扣,我拗不过他,只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