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弹兵,只看名字就知道这个兵种有多么的刺激了,奶奶个腿的,排队扔炸弹,这得多疯狂的家伙,才能想出来这种打法啊!
就算是如今最精锐的英法两国陆军以及奥地利陆军中,也只有最英勇,最头铁的士兵才有资格成为掷弹兵,在军营中,掷弹兵天然就比其他兵种的人高一等。
没办法,这些家伙不但从来不把别人的命当命,更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上了战场,要么自己被炸断腿敌人嗝屁,要么自己嗝屁敌人被炸断腿!
当然在欧洲军队之间的战斗中,掷弹兵不会第一个出场,头铁并不等于沙雕,让宝贵的掷弹兵去承受轻步兵的射击或者挨排队枪毙的那是傻子,一般是在进入混战后,掷弹兵才会出来扩大战果!
但在这里,加斯顿上校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对面的敌人装备有大量的滑膛枪,但他们既没有欧洲轻步兵那么高超的技艺,也没有欧洲线列步兵那么强的纪律性,三百多人的掷弹兵,完全可以直接上,控制住一大片地区。
易卜拉欣苏丹的腿肚子又是一抽,事出反常既为妖,这些家伙把枪背在背上,手里拿着几个铁疙瘩就出来了,绝对不是来唱戏的,肯定也不是来投降的。
果然,武吉斯人冲到快七十米的时候,乌迪诺指挥的掷弹兵们突然把身体蹲到了最低。
“轰!”身后超过六百支褐贝斯突然开火,冲锋的武吉斯人的锋线就是一顿,密集的阵型中,起码超过八十人被射翻在地。
停下脚步的武吉斯人也纷纷打响了手中的滑膛枪,不过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肯定是要射击地上蹲着的掷弹兵的,可被对面的叶家的线列步兵先打了一发,武吉斯人纷纷把枪瞄准对面看起来更好命中的线列步兵。
火光四闪,烟雾升腾,整个甘马昔外的战场上,全被大团大团的烟雾笼罩了,能见度顿时就下降了不少。
双方进行了两次对射,武吉斯人就吃不住了,他们本来训练就要差的多,又打不出齐射,两次对射,叶家倒下了几十人,武吉斯人却至少倒下了几百人!
“疯子!疯子!丢你某的疯子!”叶阿弟眼泪成串了留了下来,嘴里边含糊不清的痛骂着,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别人。
不过虽然已经被吓的快崩溃了,蹲在草地上的身子也抖成了一团,叶阿弟还是尽力控制着自己蹲的更低。
至于爬起来跑,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头顶从前后两个方向射来的铅弹,正发出了怪异的叫声,叶阿弟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些铅弹的炙热!
拥有一副良好身板,说白了就是身高腿长,扔东西扔的远的叶阿弟,训练完毕就被选入了掷弹兵加强连,这可是一件让人羡慕的差事,要知道掷弹兵的月饷是普通士兵的两倍。
最开始叶阿弟也觉得自己是遇到了贵人,可现在才知道,这哪是什么贵人,这他喵的是催命的牛头马面啊!多出的那一份月饷,原来是拿来买命的。
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叶信武,就是跟着族长去打缅甸人,最后战死在了泰北的清莱。
对于他们这种旁支远宗来说,虽然姓叶,但这个叶姓并不能为他们带来多大的好处,日子仍然过的清贫。
不过等到哥哥叶信武的战死,却为他们家的生活带来了转机,五十亩良田、五十两银子、三个奴隶,还有族人钦佩的目光。
而且还有人来为他们说亲了,虽然对方是个娘惹,但就他们家这条件,还挑什么挑啊!
不过悲催的是,就是一个娘惹,人家也没看上他,而是看上了他那个眉清目秀,又在族学中学习出众的弟弟,据说下一次族中派人去欧罗巴上大学的话,必然就会有他弟弟的。
于是,悲伤、自卑、自怨自艾的叶阿弟,干脆一怒之下来报名参军了,族学的先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功名但从马上取嘛!
“老子要银子,要奴隶下人,老子还要让你林娥娘看看,老子黑怎么了?老子丑怎么了?但老子能当官!”
“拉菲要的蹦跶,阿塔尅!”叶阿弟正在脑海里yy着莫欺少年穷,让林娥娘悔的哭天喊地的场面的时候,一声高亢的法语响起了,正是他们的连长,大鼻子乌迪诺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