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尔等罪无可恕,但现今已有悔过之心,孤王暂且就信任你们一回,只要你们可以每战登先,那我就把阮光赞接到广州安顿,以后就让他做个富家翁吧!”
阮光赞也没死,或许是与阮惠惺惺相惜,叶开还是留了阮光赞一命,现在正幽禁在兴都。
“大王大恩,吴文楚万死难报!”
吴文楚还是第一次从叶开口中听到了阮光赞的消息,他哭嚎着把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阮惠临死前的请求,他终于还是可以完成了。
“而且,我也为你等准备了好去处!”叶开拿过一张地图,手指顺着海岸线一路向北延伸,一直延伸到了有明朝鲜国和倭人的中间,最后停在了几个芝麻点的岛屿上。
济州岛,甚至对马岛,乃是叶开下一步要占领的地方。
一是要给自己找个养马的好地方,二是方便探听朝日两国的动静,不拿下乃至彻底同化这两国,谈何复兴华夏文明?
当然现在去动对马岛还是有些打草惊蛇的嫌疑,但济州岛可以动了。
这个时候朝鲜,处于正宗大王李祘的统治末期。
虽然这位是朝鲜历史上少有的明君,但朝鲜就是个畸形的国家,国家大权全在两班手里,哪怕是朝鲜国王也只能拉一派打一派,始终要依靠两班来进行统治。
就算是李祘这等明君不停的挣扎,那也无法挣脱两班为全朝鲜编织的这一张大网!
这时候的朝鲜,时派和僻派内斗严重,李祘根本无法阻止,甚至李祘都在四年后疑似被毒死。
而这时候整个朝鲜的武力,更是严重衰弱,虽然李祘用怀念大明的名义,想要练出一支忠于王室的新军,但最后还是没起到什么效果。
同时,朝鲜的水军就更虚弱了,三四百吨的夹板大船,那都是镇国之宝,比小王爷装药量还小的,近似火炮的玩意,都能被称为无敌大铳。
所以叶开只需要将郑七甚至樊文才的海船派几艘过去,李朝就无法抵抗。
而面前这些西山军余部,如果打完几场狠仗还能剩下一些的话,正好用到济州岛上去养马,有这千把人镇守,加上几门野战炮和燧发枪,李朝对马岛的宗藩来几万人都不一定打得下来。
而占领这里的西山军余部连个会朝鲜话的都没有,也没有什么船,济州岛的产出,养活几千人也很困难,他们肯定不敢背叛叶开,真要有二心,饿都能把他们饿死在岛上。
陈光耀、吴文楚等人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心动了,虽然要远去千里之外,也还是给叶大王当狗,但总算能过点舒心日子,比下矿井赤条条的挖矿可好多了。
“小人等,愿为大王守岛养马!”吴文楚代表着西山军余部又给叶开磕了一个头。
“不?”叶开摇了摇头,“吴赞军乃是干才,以后就留在国中为官吧,孤王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至于你,陈光耀,孤王任命你为海军济州营守备,替孤王守住济州岛,同时陈文记为济州知州!”
吴文楚这人还挺有才能的,虽然短于军事,但长于理政,叶开现在身边能用的人少,用来做个户部郎中还是可以的。
而且他还是标准的孤臣,等到叶开想从士绅们身上剜肉的时候,绝对用得上。
说完叶大王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了,挥了挥手,让一个广南太监,把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装在木盒子中,递给了陈光耀。
“这是阿春的匕首?”陈光耀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流的满胡子都是。
这是他妻子裴氏春的贴身匕首,还是陈光耀送给裴氏春的,本来有两把,其中一把因为沾染了阮福映的鲜血,而让广南宗室给砸毁,没想到剩下的一把刀在竟然在叶开手里。
“臣,叩谢大王天恩!”陈光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这确实要算恩典了,裴氏春刺杀阮福映后,被广南侍卫斩成了几块,残尸也被扔进了鳄鱼潭,能留下这世间的,恐怕也就这一把匕首了。
“准备一下吧!一个时辰内,给我拿下清军营寨!”
叶开摇了摇头走开了,没去看涕泪四流的陈光耀,这样算好的了,历史上你两可都被阮福映用大象踩成肉泥了的,现在能有一个活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