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礼脸颊抽了抽,其实他心里紧张的很,要是在这的是第一来复枪团和镇抚军官教导团,他有十足的把握守得住。
可他手下现在能称得上步兵的,只有一个团的翼骑兵,不但缺少阻击战的经验,也缺炮和苦味酸炸弹,这仗不好打!
“都到左侧关口?右边不堵了吗?要是那样我们是堵不住的,万一勒保要跑,就肯定能跑掉!”
叶明珍看了刘崇礼一眼,叶开的命令,可是不能放这些马队去草原上的。
“此一时,彼一时!要是在河南当然不能让他们跑了,但现在是在天津关,背嵬军和白鬼骑兵是陛下以后控扼草原的骑兵种子,不能当步兵消耗在这了。
而且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才不会想着拼命,你看,清军一人双马都不足,他们跑不快的,等黄奉德到了,衔尾追击,这才是咱们背嵬军该干的事!”
刘崇礼环顾了四周一眼,缓缓的说道,刚刚他看得清清楚楚的,不是赵麻子拼死一炸,右侧那个山头就守不住了。
那个山头一失守,清军就能在那边架起大炮轰击这边,以己之短把骑兵当步兵用,做无谓的牺牲,太不划算了。
“中堂大人!对面的叶逆军队让开了关口左侧!”乌尔图纳欣喜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勒保却只觉得一阵眩晕,他也环顾左右看了看,刚刚用严刑峻法和大义鼓动起来的士卒,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关口左侧,那里有生的通道。
“这天下,我们丢的不冤啊!据说叶逆的迦楼侯刘崇礼,原本不过是个在南洋艰难求食的莠民,他竟然能有这份魄力,远胜我勒保啊,恐怕就是阿中堂也不如他!
那边哪是什么生路,那就是泄我军士气的铁针,你看还有人愿意拼命吗?恐怕都想着出关逃生吧?
这些叶逆本是骑兵,就算他不放开一侧,我勒保也能带人冲过去,可现在他放开一边,我军无战心,通关时死一批,被他们衔尾追击再死一批,还能存有几人?”
乌尔图纳一听勒保这么说,顿时也反应过来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在此时,右侧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声,勒保回头一看,远处尘土飞扬,察哈尔都统麾下的马队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奔逃,而叶逆的枪骑兵正在三五十人一伙追杀他们。
三千马队,被一千枪骑兵打崩溃了,而叶逆据估计最少也有六七千人,现在在这的只有三千多就这么难缠了,要是那三千人再赶来,估计仗都不用打了吧?
“罢了!罢了!健锐营和火器营全力攻击左侧叶逆之阻击部队,其余一人一马者先过关,一人双马者后过,往宣化府去吧!”
勒保仰天长叹了一声,随后他看着围着他的军将,“值此大清生死存亡之际,有哪位将军愿意率部殿后?”
必须要有人殿后,不避生死的殿后,不然被叶逆的背嵬军衔尾追击,恐怕没多人能顺利跑到宣化府。
“我来吧,我富察家世受皇恩,几代人捐躯沙场,费中堂,富察.明亮愿率众殿后!”
令人尴尬的沉默后,副都统,护军统领富察.明亮出列,接下了这个几乎是必死的重任。
勒保沉重了点了点头,富察家从征缅甸起到现在,家中习武的男丁几乎都战死了,国难见忠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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