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吧！”慧海催促空道。</p>
空仍然沉默着，他手中的空气刃在强大的念力作用之下，将这个房间之中的空气都化成了雾气一样的白色。空的能力虽然也是驭风术，但是和别人的驭风术不同，空的驭风术是可以将空气凝聚成如同水一样的液体的，他催动的驭风术越强，空气所表现出来的水的性质就越多。像现在这般将空气中的空气都凝聚成了白雾一般的雾滴，已然是达到了他能力的中上层次了。</p>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空纠结的内心思索不到自己方才所想问题的答案，他想要问一下这个长期在弘惠寺中修行的老国王，以解开他心中的不解。</p>
“为什么，她和我以前是好朋友，而现在，却能为了你奋不顾身和我反目，并且，为了保护你宁愿丢掉自己的性命呢？”</p>
慧海低头，沉吟片刻道：“人生在世，心中皆有所取。古往今来，纷纷来往之人，皆为了名与利。熙熙往往众生像，莫不都浸淫在名利之中无法自拔。这位施主既然能摒弃前缘，甚至不顾性命，实乃是看穿了这名与利，不为名利，便能胸怀世界，浩浩汤汤了。”</p>
“哼，故弄玄虚！”空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手上的空气刃朝着会还得胸膛刺了过去。</p>
“叮“地一声，空手上的空气刃却被地上突然腾起的一柄长剑挑到了一边。</p>
虹扶着长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满身血污的她，竟然靠着自己快速的自愈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回复了六成之多。不过，虽然是六成，但身体所受的那些致命伤，还是没有能够达到完全愈合的程度。在她的右肩之上，这一站立带动的肌肉，将原本差不多已经长好的肌肉重新撕裂了开来。</p>
“啊——”虹因疼痛发出了一声低吟，她站定身形，用长剑指着空道：“你忘记了，当年我们在阿修老师面前过的话了吗？那时候，作为阿修老师最疼爱的人，你是怎么许下的你的诺言呢？”</p>
空沉默片刻道：“永不为恶……”</p>
“亏你还记得，可是你现在，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不是恶，又是什么呢？”</p>
听到她这么，空的脸上忍不住有些落寞，他满头的银发，渐渐融合在了这已然凝结成了雾气的空气之中，而他的表情，则分外显得落寞无比。</p>
“诺言……诺言……”空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空气之中的雾气变得越来越浓重。</p>
陡然间，空气之中的雾气剧烈地翻腾了起来。空仰头望着洞穴的部大吼道：“诺言！？当时许下的诺言，又有谁真的实现了呢？纵观我们这么多年，以前坚信的一些事情，现在都逐渐地崩坍，完全摧毁了。而以前所唾弃的事情，现在却做得不亦乐乎！有什么是不能被时间改变的呢？如果你非要我违背了当时的诺言的话，我更宁愿相信，并不是我违背了诺言，而是诺言抛弃了我，它已然不像当时那么纯真了美好了！”</p>
话间，空身体积蓄的能量剧烈地爆发了起来。洞穴之中的空气，犹如潮水一般不断地翻腾着，巨大的能量鼓动，让本来就孱弱的虹根本就无法站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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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空两眼充满了杀气，他用手掌作刀，在手掌周围凝聚了众多的空气刃，恨恨地朝着虹劈了过去：“现在，我们是敌人，你挡在我的前面了，就不要再和我提那些过去的事情了！”</p>
虹没有躲闪，她手中的长剑光芒方才也暴涨了起来，面对空突如其来的攻击，她并没有丝毫退却的恐慌，她冷冷道：“既然你不愿在提及当年的旧情，那么，也请不要怪我不留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