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郑宇在老地方汇合了邱海阳和吉雅赛因，不一会，杨永泰，柯山和明月兰等人也都加入进来，一行人照例在中华宫里做晨跑。</p>
邱海阳看着郑宇满脸的清爽，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您……昨天情况怎么样？”</p>
“什么怎么样？”郑宇斜睨了他一眼。</p>
“就是……和陛下……”</p>
“没什么。”郑宇接过明月兰递过来的毛巾，擦拉擦汗，回手扔给杨永泰，“家里人一起聊了聊择业的问题。”</p>
“择业？”杨永泰也忍不住开口问道。</p>
“对，”郑宇呵呵一笑，“最后的结论，我还是要做好太子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p>
众人对视一眼，都是抑制不住的狂喜。明月兰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p>
“所以，你们也要好好努力。”郑宇回头看着他们，很认真地说道，“做好太子幕僚这份同样很有前途，很有前途，很有前途的职业。”</p>
“有人恐怕不止想做个幕僚那么简单。”过了一会，邱海阳瞟了一眼明月兰，对着吉雅赛因小声嘀咕。</p>
“我看有份工作比这个更适合你。”郑宇停下脚步，转过头很诚恳地看着邱海阳，“去堂子里说书……兼职做鸭。”</p>
“什么是做鸭？”</p>
“……就是卖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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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p>
总情局，二处办公室。</p>
邓安脸色阴沉，对着葛少杰沉声说道：“处长，这……您有功无过，怎么又落得个降职留用。”</p>
葛少杰默默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连平，这事我确实有错。”</p>
“您有什么错？一切都是命令”葛少杰的心腹手下陆伟双眼有些发红，恨恨地说道,“我看这里边有鬼搞不好是局里有人告您的黑状”</p>
“我不是蘀人受过。”葛少杰平静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事情事先我知道，还做了安排，结果一国储君，险些在首都周边朗朗乾坤之下被害。这事情，说到哪里我都要负责。”</p>
邓安和陆伟对视一眼，叹了口气。</p>
“命令是一回事，执行又是一回事。”葛少杰看着两人，平静说道，“什么是忠？一切为了帝国才是忠。既然宫里做了这个决定，我们必须执行。与其计较谁的责任大些，谁的处分如何，不如多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p>
陆伟皱着眉头说道：“处长，您固然是高风亮节，一心为国，可这总有人和我们做对，别您的苗头，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做事？帝国大业怎么办？”</p>
“我个人的荣辱得失，真的无所谓。”葛少杰淡淡地笑了笑，“我从第一天进到局里，就没想过要追求这些东西。我只是想追随陛下，追随局长，为这个国家做些事情。只要是有利于这个国家的，我就要去做。至于名位之类，于我何加焉？”</p>
邓安和陆伟眼圈有些发红，各自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这位长官。</p>
“不要怨恨太子。”葛少杰提醒他们，“一个十八岁的青年，金枝玉叶，险些在自己的首都被人杀掉，而我们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换了任何人，也都要讨个说法，更何况他是太子。”</p>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终究我们只是执行命令，而且一切都是为了帝国”陆伟忍不住说道，“不问青红皂白，开着装甲汽车进来兴师问罪，他这是目无法纪，公然把总情局踩在脚下打总情局设立至今，何曾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辈这样不知进退，以后当了……”</p>
“卓然，”葛少杰敲了敲桌子，皱起了眉头，“管好你这张嘴……要不早晚你得死在这个上头。”</p>
“死就死。从伊尔库茨克夜袭案，到张春来案，再到现在，二处被一次次搞得灰头土脸，再这么窝窝囊囊走下去，就算人不死，心也死了”陆伟抗声说道，“处长，您是要进贤良祠的，可我是个直性子，不求什么流芳百世，只求问心无愧为了您，为了二处，这话出了这门，我不会讲，但今天您得让我说个痛快要不真是憋都憋死了”</p>
“我看，有人是想借个由头，把二处整散，搞垮，把您彻底搞掉”陆伟眼睛发红，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事情，跑不出局里那几个……”,</p>
“卓然，你昏头了。”邓安突然开口说道，“你好好冷静冷静。要再乱说话，恐怕二处的小庙，容不得你这尊大神。”</p>
陆伟一愣，眼神顿时有些不善，刚要说话，却被葛少杰冷不防一个耳光正扇在左脸，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嘴角都破了口子，流出了殷红的鲜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