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打,现在的他,还真未必打得过这个孩子。
李杳杳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们,脑子里拼命的想对策。
这上清宫在白京香火旺盛,不少达官贵人都来此朝拜祈福。
这里的管事也是十分上道,每次都是把这些人安排得妥妥贴贴。
断断不会干出这种对官眷下药的自断后路的事情。
想必,这都是这小道童一人所为。
这道观的这次分派出来接待他们的人,大部分都跟着母亲和侯夫人去了后山漫步,只留了两个小道童来这里照应。
而另一个小道童,从方才开始,就不见了人影,想必,是被这个給他们下药的小道童找了个什么事情支出去了。
这小道童一人对付不了他们许多人,所以,便先下药放倒一批。
从他刚刚看自己的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猜,他不是求财。
若是求财,大可以把所有人都用药直接迷昏,然后搜刮财物跑路就好,为何单单留着自己和黄公子保持清醒呢。
他让自己和黄公子保持清醒,无非,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
也许——
就是为了向自己和黄公子问话。
也还有另一种糟糕的可能,这孩子足够变态——是为了看自己和黄公子清醒的饱受折磨的样子。
“我母亲呢?!她会不会也有危险?!!!”黄公子想到了已经出去的侯夫人,他的脸上显出一种恐慌之色,他不安的看向李杳杳,“我们得去找她们!!”
“黄公子放心,侯夫人和我母亲,应该不会有事。”李杳杳小声劝他道,“他们那么多人在一起呢,那么多护卫跟着,不是摆设,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暗算。更何况,出了护卫,还有道观的几个主事的一直在一旁跟着,一旦情况有异,他们一定会派人通知上清宫宫主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李杳杳的这番话丝毫没有降低黄公子对自己母亲的担忧。
“不行,这些,现在都只是推测,我不亲眼见到我母亲安然无事,我放不下心。”
“看来,你要弃地上这些人不顾了?我听说,你们大户人家的贴身随侍”小道童冲着地上那些四仰八叉躺着的仆从,对着黄公子努努嘴,语气很是嘲讽“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和主子一起长大的呢。”
“关系再近,也只是小厮,侍从。母亲生我养我,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岂有为了小厮侍从不顾母亲的道理?”黄公子左掏右掏,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什么玉佩,腰带,扇子,荷包,银票,全部一股脑放到桌子上。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这钱,够你离开白京,买田置地,吃穿不愁了。你看,这些,够不够让你给我解药,也饶我这些侍从一命——”黄公子说着,偷偷看那小道士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