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波他们一行人，也走了有七八日了。</p>
这些日子。</p>
她也纠结过，也迟疑过，更唾弃过自己。</p>
最终，还是没能跨过自己内心的那道坎。</p>
月知恩——</p>
上辈子，那个最后长成安国第一大权臣的月知恩——</p>
就这样，就死了？</p>
李杳杳有些难以相信。</p>
上辈子，月知恩被枫露虐，被管事大，被冷立林排挤，数次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都活下来了。</p>
</p>
这辈子，只是因为拍花子的绑架，他就一命呜呼了？</p>
就这么容易吗？</p>
李杳杳最唾弃自己的是——</p>
在知道月知恩真的有可能已经殒命的时候，</p>
她竟然——</p>
还有几分伤心和惋惜。</p>
她惋惜个什么劲？！</p>
月知恩上辈子把她害得那么惨——</p>
把她变成杀人犯——</p>
把她当成全他对权力渴求的工具——</p>
李杳杳想过。</p>
上辈子，为什么月知恩会把自己逼疯，然后——霸占了自己。</p>
若自己不是原先左相府的大小姐。</p>
不是桓羽生的妻子，他还会对自己出手吗？</p>
很可能不会。</p>
虽说日久生情。可是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个身份的象征吧。</p>
征服了自己，就意味着他战胜了以前的权贵，迎来了属于他的天下。</p>
若是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情意。</p>
怎么会和奚琴一起陷害自己，把自己污蔑成向贵妃与皇子投毒的凶手。</p>
最终——</p>
她想，还是不能掉以轻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