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其他的，也不敢想。现在，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也只有你，桓羽生，还有月知恩了。我只想——先活下来。若是以后，日子稳定了。我再回去——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爹娘一面。”</p>
“这样也好——来了以后，若是想家，只管来找我，只要我有时间，一定替你解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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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波你日理万机。还要承担守城的责任，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p>
“那你，只管在这里放心住。想住多久住多久，就算，是陪我好了。”</p>
“不了。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我在府上着实是叨扰的日子够长。白吃白喝的。没有这种做客法的。之前经你牵线，让我跟着你们的军医梅先生学习医术。去原先不怎么了解，也学得着实不通。最近，打算搬去他的草庐附近的一处民房。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学医。”</p>
扬素波听了这话，又是敬佩又是有点可惜。</p>
“你原本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如今要去药铺当小伙计——可不容易——”</p>
“我知道。但是——怎么着，都要过下去，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比呆在朋友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要好的多。”</p>
“既然这是你的想法，我不拦着你。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保护你吧。”</p>
“那倒不用。你身边的人，都是有用之才。跟着我做什么，白白的可惜了，反倒招人瞩目。”</p>
扬素波叹了口气：“是我招待不周了。你来了这么久，都梅怎么正经带着你好好的在我们瑕山转转，你就要离开我家了。”</p>
“我又不是离开瑕山了。如果你要找我。随时来找我就好。”</p>
两个人走着走着，去到一间书肆。</p>
扬素波笑笑：“知道你喜欢看书，带你来逛逛。”</p>
“让你笑话了。我都没看什么仕途经济的正经书。”</p>
两人进去，一通乱看。</p>
书肆主人和素波显然是熟人。见了面久非常熟稔的打招呼、</p>
“哎呀，将军您啊。真是巧了！！”</p>
“啊？”</p>
素波一脸雾水。</p>
书肆主人笑得合不拢嘴，“府上的范妈妈正好也在呢！！”</p>
素波和李杳杳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只恨不得拔腿就跑。</p>
这范妈妈是扬老夫人身边的，平日最是爱讲规矩。</p>
每次见了素波，都得唠叨几句。</p>
因着她是长辈身边的人，素波也不好说什么，每次就是默默听着。</p>
可惜，没等俩人逃跑成功。</p>
范妈妈闻声先出来了。</p>
”姑娘！！！，还要姚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p>
“我——”素波把头低下，老实交代，“我带着姚瑶出来转转。”</p>
“这在和雍西用兵呢，”路上人多眼杂的。万一碰上雍西混进来的奸细怎么办？万一被她们暗算了怎么办？！！快回去！！”</p>
“是——”</p>
“还有，我的好姑娘，您这上街，连个纱帽也不戴，好好的大姑娘，这脸久在大街上被人看来看去的——您看看人家姚姑娘，出门都带着纱帽——”</p>
没想到自己成了范妈妈嘴里的对照组，李杳杳觉得很对不起扬素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