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田刚进家门，鬼魂们便发现了，慌张通知了舒婉，她立刻吓得陷入到半疯的状态。</p>
而窗帘一旦拉开，鬼魂们便无法再出现，都躲了起来。</p>
用脚尖抬起舒婉的下巴，牛小田命令道：“起来，别跪在这里碍事。”</p>
舒婉缓缓起身，重新坐在沙发上，眼泪却成串地落下，冲花了妆容。</p>
看起来，倒是显得有几分老态。</p>
“告诉本大师，养鬼干什么？”牛小田晃着脚问，吐了个烟圈，又补充道：“不许隐瞒。”</p>
“我也是情非得已。”</p>
舒婉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实情。</p>
她有个姐姐，学渣一枚，却是个地道的交际花。</p>
姐姐虽然名声不好，却对她格外照顾，从那些臭男人手里赚来的钱，几乎一半都供她上学。</p>
姐姐很幸运，嫁给了个有钱人。</p>
姐姐也很不幸，家里失火，烧得只剩一副扭曲的骨架。</p>
舒婉认定，是那个有钱姐夫，或许知道了什么，蓄意杀了姐姐，只为另找新欢。</p>
可又没有证据，只能任由其逍遥法外，恨恨地咬碎一口牙。</p>
为了给姐姐报仇，舒婉开始研究邪术，碰巧遇到一名邪门人物，得到了养鬼的方法。</p>
仇恨，让她无所畏惧，折腾了半年多，养鬼成功！</p>
两年后，在鬼魂的帮助下，顺利报了仇。</p>
那名曾经的有钱姐夫，在一个雨夜，莫名其妙将车开进了河里，呜呼哀哉！</p>
牛小田才不愿管这些恩恩怨怨，问道：“都报了仇，怎么还继续养鬼？”</p>
“我，摆脱不了。”</p>
“撒谎！找本大师这样的，就能把鬼干掉。”</p>
瞒不过牛小田，舒婉只能承认，跟鬼魂相处久了，她又养成了怪癖。</p>
利用鬼魂偷东西！</p>
钻石戒指、黄金脚链、纯银耳坠……</p>
各种首饰，家中应有尽有，想到就能得到，舒婉因此很有成就感。</p>
付出的代价，就是要勾引年轻帅哥来家里，最好是二十以下的。</p>
牛小田比较顽固，只能下药。</p>
“舒秘书，你本来可以靠学识和长相，就能得到这些，却非要去偷，贱不贱啊？”牛小田鄙夷道。</p>
“我只是觉得，做这些特别刺激。另外，鬼魂对我也特别好，像是亲人。”舒婉争辩。</p>
“唉，真傻，他们的终极目标，是住进你的身体里。”</p>
“也行啊！”</p>
“到那时，你就是严重精神病患者，多重人格，溜着大街吃垃圾，见到帅哥就脱衣。”牛小田嘲笑。</p>
舒婉脸色一凛，细密的冷汗，浮现在光洁的额头之上。</p>
“牛大师，救命啊！”舒婉哀求道。</p>
“害人精，真不想管你。”</p>
“我知道错了！”舒婉起身鞠躬，又继续解释，“其实，我也没带几个人来，毕竟大多数男孩子，我瞧不上。”</p>
“算了，他们愿意上钩，也是咎由自取。”</p>
牛小田起身，直奔西侧的房间，弯腰在床底下，依次拿出三个黑色的小陶罐。</p>
“不……”</p>
事到临头，舒婉又犹豫了。</p>
“留着它们，你死定了，从今天起，痛改前非吧！”</p>
牛小田将陶罐盖子扣紧，全部抱在怀里，大步就往外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