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西！”</p>
钱同聚抬手指了指方向，随即又吃惊道：“难道是他给我施法术？”</p>
“错不了！”牛小田确信。</p>
“我它妈的马上找人……”</p>
钱同聚怒容满面，话没说完，却被牛小田冷冷地打断了。</p>
“你要是还这幅德行，我可就不管了。”</p>
“那该怎么办？”钱同聚愣愣地问。</p>
“废话！找上门，磕头道歉，恳求原谅。”</p>
牛小田一脸鄙夷，又说：“明确告诉你吧，我都不清楚，他用的什么法术，只有他才能破解。还有，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p>
钱同聚面如死灰，半晌说不出话来。</p>
道歉，需要勇气，尤其还是这种关系，羞于启齿。</p>
“同聚，这就是你的错，要不，俺去替你道歉。”杨艳梅着急道。</p>
范志辉没说话，不过脸色也有点变了。</p>
此事，也足够范志辉警醒的，对待妻子，就该保持忠贞，否则，保不准哪天，报应就来了。</p>
“同聚，都到了这份上，你还要啥脸哪？”杨艳梅又催促道。</p>
足足过了十分钟，钱同聚这深吸一口气，拼命的话，褚老蔫是更不怕死那伙的，无奈点点头，“我去跟褚老蔫道歉，牛大师，需要喊着汪秋菊吗？”</p>
“她要是去了，闹起来，事情可能反而不好办了。”牛小田摆手。</p>
钱同聚醒悟，连忙拿起手机，打给汪秋菊，让她中午别回家，粮站要来一名重要客户，好好接待着。</p>
众人离开房间，来到楼下客厅等着。</p>
片刻后，钱同聚穿好棉衣，扶着栏杆走下来。</p>
牛小田瞥见，杨艳梅正在咬牙掐他的屁股，两口子之间的关系，也需要时间来修复。</p>
没带杨艳梅，一行人出了门，重新坐进车里。</p>
“同聚，这次搞定了，以后老实点吧！”范志辉沉着脸道。</p>
“一定，悔不听牛大师的话。”</p>
“小田兄弟是个热心肠，你啊，总给他添堵。”</p>
“真知道错了！绝不再犯。”</p>
青云镇没多大，开车十分钟，便来到了褚运路的家门前。</p>
很普通的三间砖房，色彩黯淡，至少二十年历史。</p>
院门开着，里面的雪还在，厚厚的一层，一条脚踩出的小路，通往房门前，狭窄的只能一人通行。</p>
作为一名清洁工，连自己的雪都不打扫，足见褚运路已经破罐子破摔，孤独求死。</p>
鸣笛几声，里面也没动静。</p>
推开院门，大家站成一列，直接走了进去。</p>
屋内。</p>
褚运路正坐在客厅里一把木椅上，吸着廉价烟卷，喝着茶叶末泡出的浓茶。</p>
神情淡然，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仿佛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跟他没什么关系。</p>
哀大莫过于心死！</p>
心死莫过于一笑！</p>
这是心中所有希望幻灭，极度哀伤后的反常表现。</p>
看到这一幕，钱同聚犹如掉入冰窖，冷到牙齿打颤，也终于理解，牛小田的安排是多么正确。</p>
这样的人，当然不怕挨揍，来硬的完全无效！</p>
“褚，褚大哥！”</p>
钱同聚硬挤出一丝笑意打了声招呼。</p>
褚运路没吭声，对于五人的闯入，视而不见，拿起茶杯，缓缓吞了一口浓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