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双手抱着墙角,两脚攀上墙壁,三下两下便爬上了配房。
砚司墨也不甘落后,双手拽着门头环,向上一纵身,伸手扒到了门框上,屈臂缩身双脚上举,竟然勾住了门洞的房檐,身体一荡,她也上去了。
而在毕其功等人看来,她的这一系列的动作要比莫伟楠那壁虎爬墙的样子漂亮潇洒的多,几个人在下面啧啧称赞。
现在不是听他们叫好的时候。
莫伟楠将随身带的绳索扔了下来,牛小帅把警犬绑好,他沿墙将警犬拎了上去。
那警犬甫一落地,未待莫伟楠解下绳子,它便从配房顶上蹿了下去。
莫伟楠和砚司墨紧跟着也纵身跳下。
警犬一转身,便钻进了张大勇家的西配房。
这个西配房莫伟楠来过!
里面有些杂物和木柴,也都摆放的很齐整,或许也正因为齐整,他便没有翻查,当时只是看了看而已。
警犬进了屋子,便在那堆木柴旁用两个前爪刨了起来。
莫伟楠和砚司墨蹲下身去,帮警犬向一边捡木柴,直到见了地面,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物品。
此时的警犬安静了下来,蹲在一旁吐着舌头,不再躁动。
莫伟楠和砚司墨都很纳闷,警犬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的,这些木柴上面肯定曾经放过什么东西,但是现在已经被转移了。
莫伟楠仔细观察那些木柴和地面,拿起一根木柴,看着那刀劈的痕迹,说道:
“凶手身上和凶器上是沾有血迹的,有可能在这里曾藏过血衣或凶器。从这木柴的刀痕看,劈柴刀很锋利。那把羊腿刀劈柴也很好用的。”
砚司墨紧闭嘴唇点点头,“可是,现在那些东西不在这里了,凶手会如何处理?”
莫伟楠提出疑问,他跟砚司墨以问答的形式来推理。
“自然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对那血渍最好的灭迹方法就是烧掉。这里的木柴上极有可能也沾上了血迹,那木柴和血衣也许一起烧了。”
砚司墨的推断让莫伟楠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他五一那天第一次来张大勇家的时候,在厨房里闻到了一股特殊的烟火味,那味道比较浓烈。
“灶堂!”
莫伟楠和砚司墨急忙奔向了张家的厨房。
他趴下身,向灶堂里望去,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砚司墨取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向里照去。
里面出了一堆柴灰之外,就是圆圆的黑锅底。
见灶堂的旁边竖着一个掏灰用的小耙子,莫伟楠便将它伸进灶里,轻轻地向外扒那些剩余的灰粉。
柴灰总共不过一捧,扒拉来扒拉去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见到。
莫伟楠接过砚司墨手里的手电,他几乎将头钻进了灶堂里。
灶堂下面有一个火篦子,一些残灰会落下去。
他将灶口下面的那块浮砖抽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灰耙子伸进去,尽量伸到底,又轻轻的拉出来。
一下,两下,三下……
灶堂前又堆了一小堆底灰,这一次莫伟楠扒拉的更仔细。
一个黑黢黢的有如硬币大小的圆形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捡起来,举到砚司墨的面前,两个人同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