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愠怒道：“去你的痴男怨女，谁跟他痴男怨女！”
柳墨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对，你们不是，只不过是他一人痴傻而已，他费尽心思寻你回来，好事做尽还落得你满腹埋怨，络卿真是好不痴傻。”
含笑看了他一眼，心里的委屈堆积起来已然超出了负荷，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就那么滚了下来，原本就有些哑的嗓子更哑了：“你当我没听见么，他要找的是真的凰女，不是我！都是假的！真的都要回来了，还要我这个假的做什么！”
他静静地打量她半晌，最后点点头，确定道：“的确不是你，是她的话只怕已经把那凰茧毁尸灭迹了。”
小丫头一愣，并不吭声，泪汪汪的看着柳墨，等着他的下文。
“她……称不上是好，也不是不好，既招人恨，又招人心疼。”柳墨忽而一笑，说：“若是当年的她这般看着我，去死也是甘愿的。”这话他说的很轻，连嘴角都没怎么动作。
看着含笑已经彻底垮下去的脸，柳美人伸手去擦她的眼泪，终是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那凰茧里藏着的不是什么真的凰女，而是你的与生俱来的戾气，沾染了尘世**的，却能让你变得出色的戾气……”
含笑只觉得不详的预感汹涌而来，戾气非正道是为邪，那么……努力镇定了心神，串联了一切，最终才问：“络卿不能再护着我了是不是？所以想让我变强是不是？因为不能了，所以不论好坏要我变强是不是？”
他伸手再次抚上娇嫩的芙蓉花瓣，懒懒的回道：“是。”
深吸一口气，她继续问：“摄魂是媒介，他找你来解开封印让我将那戾气收回来是不是？”
柳美人回眸一笑，夸她：“聪明。”
含笑一下子急了，扯过他的衣襟吼道：“那他呢，络卿呢？”
柳墨魅色的眉眼沾上了肃杀之气，冷然道：“他都已经安排到这一步了，你觉得呢？”
不敢去想答案，不愿意知道答案，她只想见他，她想见络卿，她要见他！
念及此处，含笑松了手，赤着脚就往外跑，飞快地穿过长廊，去发现自己迷失在已经变幻了的阵法里，络卿……他把所有的阵法都变换了。
柳墨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摇着扇子，淡然道：“没用的，这世上的无可奈何，岂是你能扭转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