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冥，含笑看着与当年一模一样的陈设不由得心神恍惚，好似这以前才住过个把月的地方才是她该来的家，想到古王府，小丫头火色的眸子不由得又黯淡了些，络卿陪在她身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之后络卿才问：“十二月十七？”
“啊？”小丫头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眨巴着眼睛询问的看过去。
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他笑道：“你生日，十二月十七，所以明天是你及笄的日子。”
含笑一愣，随即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说说而已，不用当真。”
络卿轻轻地叹一口气，缓缓道：“是我疏忽了。”相处的这些年来，他竟然从没给她过过生日，真是……疏忽了。
小丫头看了看他，思量许久才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生日么？”
络卿像是仔细的想了想，而后长舒一口气，摇摇头：“太久了，记不清……好像是下雪的时候。”
含笑听了以后神情顿悟，默默地扭过脸去，心里大吼一声：果然是老不死的妖精！然后她又扭过脸去看那妖精，仔仔细细的瞧了瞧他好看的脸，然后把想吐出来的那口血默默地又咽了回去，真是跟当年抱还在襁褓里的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一直在长大，也就是说……
“我会老会死对不对？”才问完，含笑就觉得这问题有些可笑，她只是个**凡胎的俗人，哪里能不老不死。
络卿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才道：“对。”
当年他用自己的原身，锁了她的戾气不散，真身不灭，所以化作人形后仍旧能不老不死，但她的元神已经跌落过轮回池，已然是轮回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