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并不能随时进去探望,我们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站在外面。
乔恩躺在病床上,浑身缠满了绷带,只有呼吸机不断呼出的热气能证明他还活着。
昨天他还能活蹦乱跳的骂我,今天却连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都做不到了,鼻尖一酸,眼眶就这么湿了,我捂住口鼻,不敢哭出来,怕惊扰乔恩。
傅慎言伸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安抚,“乔恩的心理诊疗室我已经让人重新装修,闹事的病人也都一一安抚过了,等他醒过来,一切可以重新开始,这是意外,没人想的,你之前有过抑郁,现在又怀着孕,不能太难过,很容易情绪失控的,到时候怎么照顾孩子?”
他这么一说,我也只好收拾好心情,尽力控制自己不继续失落下去。
然而火已经烧到眉毛,眼前的事情总要处理,我一边看着监护室里乔恩的动静,一边小声问傅慎言的打算,“今晚那顿饭你打算去?”
“去。”傅慎言回答的很干脆,搭在我肩上的手又加重了些力气,“你再最后一次用傅太太的身份,陪我去做场戏。”
要想之后公示的离婚协议书有说服力,的确需要些夫妻不和的前事打头阵,我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怀孕之后双腿肿的厉害,在监护室外守了一个小时,傅慎言叫来了周一珊,叮嘱她随时汇报情况,随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走出电梯,遇到了带着孩子来陪护的林白珊,她只侧目看了我们一眼,就跻身进了电梯,头也没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