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
我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抬起来翻转一看,手心一片血肉模糊,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他刚才一直都握着相框上残留的玻璃碎片?
傅慎言看着这刺眼的鲜红,眼神却空泛泛的,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杨叔!”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不顾形象,“杨叔快拿急救箱来!”
骨血发肤,长于身体,然而大多时候受伤,最痛苦的往往不是自己。
我的委屈猜忌难过,在看见傅慎言满手鲜红的时候,就无法表现出来了。
面无表情的替他包扎好,面对面坐着,我却没敢再看他的眼睛。
我太清楚被情绪压抑又不得释放的痛苦了,如果不是内心伤痛到极点,不至于要幼稚的,通过伤害自己,撕裂皮肤,感受身体上的疼痛来发泄。
傅慎言他所经受的苦痛,一定是比杀父之仇更深的折磨。
受伤的事吓坏了杨叔,他带着下人守在外面,不肯离开。
屋子里安静的能够听见呼吸声,我看着傅慎言包扎好的伤口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