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翰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似乎被我的想法逗笑了,但又强忍着,“谁知道呢,人家的私事,悲喜自知,不好过多评价。”
“也是,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了,况且也跟我们没关系,确实没必要太关注,我也只是和你八卦一下而已,不然也不知道该找谁说......”
想到这儿,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瞬间侵袭全身。
到现在为止,我竟还没想起任何故人。
顾翰一向体贴入微,这些小情绪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出声宽慰,“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我会陪着你。”
他的好,总是让人心里一暖。
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情绪这种无形无色的东西,一旦出现就像燎原之火,生生不息。
忽然间,我猛地反应过来,“京城应该有我认识的人吧?”
在医院休养的半个月,都没有人来探病,我的人缘不至于这么差吧,或许只是他们没收到消息而已。
不过没关系,他们不来,我可以主动去问候,只要能找回记忆。
顾翰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个场景,“以前经常吵架,聚少离多,你和什么人来往,都不喜欢让我知道。”
我闻言皱了皱眉,之前觉得和顾翰的疏远,是因为感情淡了,但现在看来,似乎说的破裂了也不为过。
要吵成什么样子,才能少见到对彼此的交际一无所知啊。
顾翰的解释是,我是在最后一次闹分手,一个人去国外出的事,他到医院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并没有别的人陪同。
清醒的半个月,从骨瘦如柴到身体渐渐有了些结实的感觉,脑子里却还是空荡荡的,记住的只有朝夕相处的医生护士。
“没事的,走一步看一步,医生说了,好的心态对恢复记忆有很大的帮助。”顾翰伸手安慰似的在我胳膊上推了推,“吃了这么久的营养餐,今天带你出去打打牙祭。”
“好啊。”抿唇笑了笑,决定还是按他说的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