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间中，王上和关有容早已经完成了各自的试炼。</p>
站在传送门里，王凡关注了一下团队页面，见王上和关有容平安无事，便不再关注。</p>
他沉下心去观察自己留在孙莹母世界的分身时，忽然浑身一震。</p>
什么都没有。</p>
理论上本该和自己底层思维相通的意识，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p>
加上控制身体的意识，他现在只剩三个意识。</p>
不过，没等他开始焦虑，一段记忆忽然涌了上来。</p>
是留在孙莹母世界的那个意识死亡后传回来了的。</p>
那个世界中，这段意识控制着分身，在无法与其他意识取得联系的情况下，与上官飞雪一起渡过了六十几年的岁月。</p>
在送走上官飞雪后，这具身体又独自生活了几年，在诞生七十年时寿终正寝，意识消散于天地。</p>
对王凡而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对于这段意识来说，却是一生。</p>
王凡消化完这段记忆，直到团队空间里王上和关有容注意到他返回，不断在团队频道刷屏，才让王凡回过神。</p>
“命运，到底是什么？”</p>
他忽然默默自言自语道。</p>
在分身与上官飞雪渡过的六十几年里，那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p>
而导火索，正是王凡带走了上官飞雪。</p>
上官飞雪的家族和她原本的未婚夫的调查跑偏了方向，引发了一场对神的核战争。</p>
最终规模没能控制住，引发成众神信徒之间的大战，将背后的诸神也卷入其中。</p>
当王凡分身寿终正寝时，战争已经朝着王凡所知道的诸神黄昏方向去了。</p>
再过百年，孙莹将会在诞生在诸神黄昏之后的时代，在核大战后的废墟中艰难地生存着。</p>
换言之，如果王凡没有去带走上官飞雪，很可能孙莹依然会生在一个正常的年代。</p>
这一切，似乎都是早已经注定。</p>
分身消散，归于本体的记忆，让王凡有种窒息的感觉。</p>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无论做什么，似乎都已经早就被规划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的话，努力还有什么用？</p>
甚至连自己忽然产生这种绝望的感觉，说不定都是命运所定好的。</p>
这种想法，萦绕在王凡心中。</p>
连成为所谓的伪神，变得如此强大，依然无法改变命运？</p>
王凡忽然想起自己刚获得师者天赋时，曾经看过的隐藏属性。</p>
似乎就有命运和命运抵抗两个隐藏属性。</p>
用老方法，调整师者光环的加成项时，王凡再次看到了自己的隐藏属性。</p>
原本只有90的命运，在这一刻剧烈波动着，最高值能够达到九百，最低也有两百以上。</p>
而与之相抗衡的命运抵抗，则达到了七百，并且稳如泰山。</p>
“我正在经历命运的转折点？”王凡自言自语道</p>
如果说之前在孙莹母世界的一切是命运导致的，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到底会怎样影响到未来？</p>
而高达七百的命运反抗，其实也能说明一些问题。</p>
王凡现在其实已经不完全是命运能够主宰的了，他做的事，可能是按照命运的轨迹，也可能是王凡自己的意识所决定的。</p>
“狗屁命运，我现在就要复活孙莹他们！”</p>
王凡取出三枚回魂水晶。</p>
原本波动的命运属性，在这一刻忽然变为九百。</p>
“……命中注定，我会这么做吗？”</p>
王凡虽然不喜欢这种一切都被安排好的感觉，但却不可能为了反抗所谓的命运，而放弃复活孙莹他们。</p>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所谓的命运是好是坏，以后生活要由我们来共同创造！”</p>
命运抵抗的属性会从原本的511提升到现在的七百，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p>
而对王凡来说，最大的变化就是实力的提升。</p>
当初得到师者天赋时，王凡在武仙界中才刚刺杀了吐蕃国师，在众人心中算的上天下前十的高手。</p>
那时候王凡就已经拥有五百的命运抵抗，</p>
实力的提升，应该有助于掌控自己的命运。</p>
王凡将无用的情绪抛诸脑后。</p>
三道回魂水晶被捏碎，在王凡的引导下，三道光芒包裹了王凡。</p>
三个人影忽然从他身上分离而出，慢慢凝聚成实体。</p>
黄永义、谢姝，以及王凡朝思暮想的孙莹。</p>
三人的记忆还停留在死亡前一刻，出现后动作也和死亡前一致。</p>
黄永义拼命抵抗着什么一样，谢姝面露恐惧，而孙莹则回头看着王凡，眼神中满是不舍。</p>
“咦？”三人出现后，立刻察觉到不对。</p>
王凡似乎变得比以前帅了很多，除此以外，这里也没有敌人。</p>
黄永义仿佛察觉到了真相一般，朝王凡里世界周围空荡的房间喊道：</p>
“是哪位高手出手相助，救了我们，黄永义在此谢过。”</p>
孙莹喜极而泣，扑在王凡身上，泣不成声。</p>
唯有谢姝在茫然了片刻后，忽然恐惧地叫住黄永义。</p>
“没人救我们，我们只是暂时复活了。”</p>
“什么？”黄永义愕然回头，看向她和王凡。</p>
“我们难道已经死过？”</p>
谢姝点点头：“你看属性面板。”</p>
片刻后，黄永义也面色剧变：“复活倒计时还有二十五秒？我靠！”</p>
孙莹听见了两人的声音，只是抱得更紧了。</p>
王凡耳边响起孙莹的呢喃：“我全部都想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