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我想想……”
年长女子露出思索，低头开始翻找什么，最终拿出一本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日记本，翻开之后逐一在里面找寻，足足数分钟都没有结束，崔远只能站在柜台前静静的等待。
“有了，这个问题是我很久之前就遇到的，不过一直没有得到解答，从书里也没得到答案，它可能有些奇怪，你听完之后可以选择不回答，但也没机会看书了。”
“可以，您请说。”
崔远有些纳闷，什么问题还得用日记本记下来呢？
“这道题和华族或者说华族人有关，我曾经问过很多华族人，他们都没有给出我答案，今天见到你我忽然又想起来了这个问题。”
年长女性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缅怀什么，崔远眨了眨眼睛，不知是否是他看错了，对方不经意在片刻间流露出年轻女性才有的羞涩。
“华族很多古籍中有记载‘气’这个词，不是我们呼吸的空气，而是在人体内运转的气，甚至有专门储存气的气海，据传在人的肚脐部位，通过养气、练气可以壮大‘气’，‘气’不仅能增强一个人的力量，还有思考能力、反应能力，乃至能够对抗疾病对身体的影响，甚至延年益寿？
你对‘气’怎么看？”
年长女性说完之后抬头看着崔远，崔远脸上有些错愕，对方怎么会问出来这种问题？正常人要么相信要么不相信，怎么会因此苦恼呢？
“您是不是见到过练气有成的人，但因此和理念冲突，而且没有得到对方的解答，也没自己找出答案，所以才会一直记着这个问题？”
冥思苦想间，一道灵光闪过，崔远不假思索的询问出这个问题。
“你，你怎么知道？”
年长女性满脸的惊愕，望着崔远像是见到了不可思议的存在。
这件事发生很久了，当时她还其他南印洲难民还在逃亡至北方大陆的路上，距今有四十年左右了。
自由贸易联盟不是难民来到北方大陆脑袋一热就建立的，而是经过初期的混乱之后，最后撤离南印洲抵达北方大陆的各国政府人员，看到北方大陆难民因为国与国的不同相互敌视的混乱局面，最终决定抛却以往的成见团结求生才建成的。
感染降临远比自由贸易联盟建立来得要早。
“我猜的，现在看来猜对了。
怎么回答你之前的那个问题呢？
换成别人估计回答你气是假的，是虚构的，或者回答你气是存在的，但他也不知道气是怎样存在的，是不是这样？”
崔远见自己确实猜对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好奇，面前的这位年长女性看起来得有六十岁的样子了，对方当年真的遇到练气有成的人了么？那是什么样的境界？
又是因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才会让对方一直记住到今天都没有忘记？
“没错，真的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的？请，请告诉我吧。”
崔远刚开始作答，年长女性就变得无比激动。
她确实得到过很多回答，和崔远说的一模一样，有人说是假的，有人说是真的，但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仿佛‘气’这种东西只在口口相传中存在，而没有得到真正的验证。
但她当年可是亲眼见过不科学的那些事啊。
“您请放松，别激动。”
见对方隔着柜台似乎要越过来，崔远吓了一跳，对方摔出来个好歹他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吧，慢慢说。”
崔远指着一旁的桌椅道，对方忙不迭的点头，走出柜台跟着崔远来到了一旁的桌椅处，这里需要服务的人很少，短时间不管柜台也没事。
“继续回答你吧，我的回答是，‘气’确实存在，说不存在的人相信科学，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只从传闻中听过，所以不相信它存在。
相信存在的人也有一些，但极少有人亲自见过或感知到过它的存在，所以信心也不怎么足，旧世界科学已经非常发达了，传承断绝严重，对‘气’的知识少之又少。
你能说说你见过的人，拥有何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么？”
崔远之所以愿意回答对方的问题，那是因为他亲自感受过气的存在，不是很久远的事情，就在队伍远离旷野来到三河市的时候。
当时他看到电视中的远星城事件被人强行曲解，甚至因此成为敛财的手段，气的肺都快要炸了，只觉不发泄不能消除掉胸口的那股气，才会仅凭双拳砸垮一张石桌。
后来回到住所，他回忆当时的一幕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感受到在他怒火中烧准备发泄的时候，有些东西从手掌涌出包裹在他的双拳上。
这也是他一下子就把石桌砸塌的原因，那张石桌，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打破的，哪怕力量再大，打断骨头都不一定能打下一些石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