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
微微一动便牵动了全身,疼痛肆意蔓延开。
天!只是睡个觉,为何整个身体像是报废般,动弹不得!
疲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精工雕成的横木,波浪般薄纱的将床顶装饰得极其柔美,身上覆着大红的金丝龙凤绣被,空气中飘着怡人的檀香。
俞悦震惊。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躺在这里?
做梦!一定是做梦!她想醒来就会没事了!
一刻钟过后,她慢慢地睁开眼,眼前景物依旧!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蓦地坐起身子,然而这一动让她一阵痛呼。
她惊恐地发现绣被下的身子完全**,淤痕斑斑,惨不忍睹。
床塌上那抹残红和双腿间不断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她,**了!
怎么会这样?
她记得她只是像平常般作息,为何醒来是这等光景!
顾不得全身的疼痛,她踉跄地从床上下来,一个重心不稳,摔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欲哭,无泪。
环视周遭是一片喜色的装饰,成对的大龙凤双烛已经燃尽,只剩滑下的已然凝结的烛泪。
这时,外面传来对话声。
“里面好象醒了?”
“真行,居然睡到这光景!”
“嘘,小声点!”
“嘘什么嘘,敢做就要敢当。你没听到昨天晚上……”
接着传来一阵窃笑声,仿佛充满了鄙夷。
她宁愿自己听错了笑声中的含义!可那些人是谁?
听到她们推门的声音,她赶紧拿起一件衣服蔽体。
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推门而入,其后跟着一些穿着青布衣的小丫头,她们手中提着小桶,将桶内的热水倒进屏风后的大浴桶中。
“三少夫人!”两个大丫头低着头,全然没了刚才在外的嚣张声势。
“你们是谁?”看着她们的穿着,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是老夫人派来伺候三少夫人的。”穿红衣的女子回答道,还刻意加重了“老夫人”三个字。
“这里是哪儿?”她的心越来越沉。
“少夫人不会过了一晚洞房花烛夜,就连身处何地都忘了吧!”红衣女子抬起脸来,颇有几分姿色,眼底的轻蔑隐约可见。
旁边的黄衣女子马上拉住她的袖口,再向俞悦福了福身道,“少夫人,这是隐越山庄。您忘了您昨天已经嫁进来了?”
她没回答,“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姗姗,她叫韵儿。”
“这是哪里?”她认命了。
韵儿一声冷哼,姗姗也是一愣,却也如实回答,“东越国。”
东越国?她所知的历史里并没有这个国家。
此时,小丫头们已经利落地将沐浴桶内的水加满了。
俞悦发现其中一瘦弱的丫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很久,她也不自觉地多看了她几眼。
小丫头们做好自己的事后便纷纷退下,她亦是。
“你们也都下去吧!”她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可是,三少夫人……”姗姗觉得不妥。
“请三少夫人赶快洗毕梳妆,老夫人们还等着你去敬茶呢!”韵儿拉起她丢下一句话,甩头就走。
俞悦拉下披在身上的衣服跨进浴桶,温热的水熨烫着她的肌肤,微微缓解了全身的疲乏,可脑子里却是混乱得一塌糊涂。
——————————————————————
洗完澡后,俞悦换上了粉色新绣裙,任由丫鬟帮她挽髻,穴上几朵简单的珠花,一个娉婷的古典美人由此而生。
看着铜镜中朦胧的影子,她有些怔忪,手不自禁地抚上了胸口那火红的玉坠子。那不是她的东西。
是他帮她带上的吗?
昨天似梦还幻的零碎片段闪过她的脑海,俏脸蓦地染上了醉人的红霞。
那句似立誓又像保证的“等我。”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缭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