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了,每天早起负重五公里,从来不搞例外,照样跑。
就连队列正步,也是练的有模样。
至于弓箭、火铳射击那更是高手,比不了庞万春,但是和牛皋差不多。
尤其是零一式火铳,百米之内,指哪打哪。
就在柴林在柴家庄改组军队,大力提高火器使用率的时候,登州府的石岛港还是出问题了。
鲁达一个步兵营驻扎在石岛港,扩编后的刀盾营可是足足六千人。
鲁达这营步兵是沧州军为数不多的冷兵器营,主要配备长矛、盾牌、弓箭手为主,只有少量卧虎炮。
这天晚上,鲁达训练完士兵,累的一身汗,打算泡个澡就睡觉呢,没想到登州的情报人员到了。
情报员轻易不会来的,一来就是有要事。
“鲁营长,紧急军情。”来人说。
“登州陈知府,下令登州胡总兵,率军两千,今晚犒赏三军,明天就要来拆掉石岛港了。”情报员说。
鲁达说:“这陈知府是不是糊涂了,派兵两千来打洒家六千大兵防守的港口,没理由啊。”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情报送到,我得立马回去,时间久了容易起疑心。”
“好,你回吧。”
情报员立刻回去了,他在登州府厢军不过个小职务。
翌日正午,两千大军到了,浩浩荡荡,旗帜飘扬。
胡总兵骑着一匹菊花青的战马,手里提着一把八棱大锤,号称一百斤,实际是空心的,二十斤还是有的。
一共是骑兵五百,步兵一千五。
刀枪如林,旗帜如海,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威风。
冲出一匹马来到港口北面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这是私建港口,逃脱税费,知府大人震怒,现在通知你们,立刻收拾东西出来投降。”
鲁达在大笑:“哈哈哈,这知府不知所谓,当初拿了银子,现在又跳出来反悔了,想都不要想。你们后退,咱们关前列阵。”
关内号角齐鸣,战鼓咚咚。
关门大开,鲁达并没有多带人,艺高人胆大,只带了五百刀盾兵就出来了。
这些刀盾兵可不得了,人人带着铸铁的盔头盔,身穿简易的铁甲。左手圆形的盾牌,右手锋利的单刀。
鲁达也没骑马,一身的铁甲手里拿着那把六十多斤的大禅杖。
鲁达笑道:“哈哈哈,胡总兵,你这是来寻洒家的晦气吗?”
胡总兵说“鲁营长误会咯,我跟你无冤无仇,但是本将军职在身,大人命令如何敢不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立刻撤走,不然的话别怪我锤下无情了。”
“你我各为其主,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洒家奉命镇守石岛港,未得将领不会离开半步的。来来来,哪个上来跟洒家过几招。”鲁达嚣张的招招手说。
胡总兵旁边一个副将,叫做卢副将。
卢副将用一把大刀,脾气暴躁,骑马就上来了。
骂道:“无知鼠辈,也敢在朝廷大军面前大言不惭。”
手中大刀照着鲁达就劈了过来。
鲁达是步战,对战骑兵很是吃亏的。
但是鲁达仗着艺高人胆大,一个闪避躲开这快速的一刀,紧跟着以铲子就搂头就砸了上去。
卢副将挥刀招架,就听见当的一声巨响,禅杖砸的大刀直冒火星子。
卢副将那战马吃不住力了,侧着就歪倒了。
鲁达武德挺好,没有趁人之危。
卢副将吃了一砸,知道不是对手,倒也光棍,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拉着战马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胡总兵大怒,催马挥舞着大铁锤就上来了,搂头盖顶,照着鲁达的脑袋就砸。
鲁达那暴脾气上来了,用足了力气大铁铲照着锤子就迎了上去,就听见当的一声巨响。
胡总兵那百多斤的大铁锤就上天了,胡总兵震的虎口流血。
胡总兵说;“你不讲武德,说好了切磋,你竟然下死手。”
鲁达呲牙一笑,说:“洒家要是你,洒家调头就走。为什么呢,请看码头的城墙之上。”
石岛码头靠海的一面没有城墙,但是陆地的北面有数百米的城墙。
鲁达一招手,城墙上立起来了数以千计算的彩旗,彩旗飘飘。
“可能城墙里看不清楚,洒家让看看新组建的长弓手。”
鲁达命令号兵吹号,没回一会儿从城门里冲出来三千弓手,人人手里拿的都是桑木复合弓,威力强悍,射速快。
再看头上人人戴着头盔,身上穿着轻便的牛皮甲。
胡总兵气的够呛,陈知府说石岛港只有四百人。自己这才率领两千士兵前来的,可是看这样子五六千也打不住啊。
鲁达喝道:“兄弟们,让登州军瞧瞧咱们的箭阵,来一轮。”
“是。”
三千弓手人人箭指长空,弯弓如满月。
“放。”
随着一声巨大的弓响,黑压压乌云一般的三千只羽箭咄咄咄咄,钉在了登州军阵地前几十米的空地上。
尾羽的鹅毛在剧烈的颤抖。
胡总兵的心也在剧烈的颤抖,这要是再远几十米,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两千名厢军吓的一个个要逃走。
鲁达嗓门大,喝道:“登州军的兄弟们,咱们都是自家人。这港口是我家哥哥花高价从知府那里买过来了,如今这放屁往里收,做事不地道还让你们还送死,你们千万不要上当。”
厢军们一听不乐意了,这不是让自己来送死吗,明明是六千人马,派两千人马过来。
胡总兵说:“鲁营长,多有得罪,我们先撤了。”
胡总兵带领两千士兵快速返回,一分钟都不多呆。
登州和沧州不一样,不属于边关地区,兵力少,而且严重缺乏训练。本来以为是个小活,两千厢军过来吓唬吓唬,对方乖乖的走入了,可是没想到碰到硬茬子了,浩浩荡荡六七千人马。
胡总兵生受伤,虎口还疼,让人包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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